二人虽大抵了解了些此案的情况,可想要查清此案由来, 却似乎又难以着手。且不说这并非只针对一小部分人或是某个特定的人所为,其范围之大、波及之广,实在有些让他们无从下手。
但可以确定的是,此案并非是人力所为, 反而像是某种恶逆的咒术阵法, 唯有找到背后施咒设阵之人, 方能使那些无辜妇儿及胎儿避免此祸。
即便是容澈收到的消息中,也只简要说明了此案的大概, 并未提及更多的细节, 故而他们若想得知更多线索, 便只有去找这里的掌境仙君问个究竟了。
他们很轻易便寻到了这位仙君的庙宇。还未进去前, 便觉气势恢宏,巍然大观。置身其中,更是雄奇瑰丽、灿烂辉煌。目之所及,无不极尽奢华贵重,倒不像是普通庙宇, 而是王族的宫殿。与他们一路走来的朴素屋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楚宁笑言:“看来这位雪兮仙君在这北境,倒是蛮受尊崇的。”
否则就不会特意为她盖这么一间庙宇了。这里出现过的东西,即便是她, 有的也是初次见到。更何况是此地的百姓。
可若是受尊崇,为何这位仙君未在此案初现之事便查清缘由,以让后来的那些妇人与胎儿免受其难呢?
她有些不得而解。
容澈不置可否, 径直走到了殿中,使起寻召之法。
半日,那仙君方现了身。只见是位风姿绰约的美人,身段婀娜,五官灵秀,款款而来。她面上似有些病弱之态,才三两步颊边便已微微泛红,向容澈道:“仙君远道而来,是雪兮有失远迎了。”
容澈稍稍向她见礼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仙君掌管北境,可否知晓这北鸢鬼胎一事?”
雪兮闻后,面色有些凝重,沉吟片刻,方道:“此事我的确有所耳闻,只不过当时我正在处理手头上的另一桩案子,并无暇顾及。再加上我”她咳了几声,露出几分疲态,接着道:“此前一案,我在与那怪交手中已受了重伤,后来也一直闭关养伤。及至腾出手来欲加处理之时,局面已是无法控制之态了。”
容澈问道:“对于此案,你可知晓些什么?又或是掌握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线索?”
雪兮的神情似有几分闪躲,犹豫道:“我所知晓的只怕与你们得知的并无太大区别。不过,倒是有个人你们可以见一下。”她说着,取出了一个简单的素银簪子交给容澈,“城外有位白姓大夫,我偶然得知她曾为数位妇人接生过,且并非皆是死胎,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容澈:“好,多谢。”
楚宁在一旁默默打量着这位仙君,见她的这幅样子,倒也不像有假。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件案子不像她说得这般简单。
在雪兮欲离开前,楚宁忍不住叫住了她,含笑道:“仙君可否熟悉北鸢国君沉珏?”
雪兮脚步一滞,回过头来,笑道:“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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