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险些没把他的魂都吓出来。他虽是只恶鬼,可好歹也是只有品味有学识的鬼,眼前这个瞎了眼的吊死鬼,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何况他已折腾了一日,无论如何都不愿动弹了。
楚宁见他似乎没有何反应,于是又凑低了些。在她的头发几近几近触到这人的脸时,他终于喊出了声:“姑奶奶,饶命,我可是一点儿都不好吃。你若当真好这口,就到隔壁去看看。隔壁那位比我鲜嫩,比我可口,重点是,人家是仙君,若吸了他的精气,可比我强多了。我这皮糙肉厚的,只怕你也不习惯是不。”
楚宁原本还存了些捉弄的意味,可听到他这样说,便也不再扮这吊死鬼,直接将两侧头发撩起,骂道:“好你个黑了心的王八羔子,竟然让我去找容澈!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
殷策听这声音渐觉得耳熟,再仔细打量这女人身形,不禁张大了嘴,“你、你大半夜地跑我床上来作什么?该不会是觉得隔壁那位仙君太过无趣,这才来找爷讨教讨教?嗯?”说着,还试图勾了勾面前这位的下巴,只是还没碰上,就被这人一手拿下了。
楚宁已换下了刚才那副吊死鬼的打扮,落到了床边的地板上。她制住这人不安分的手,稍稍用力,骂道:“老不正经的,我半夜前来,当然是有正事了。”
殷策没想到面前的女子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力气倒不小,咿呀直呼:“啊啊啊啊!你放开!”
楚宁眼中狐疑,可耐不住这人闹腾,便耐烦道:“那你不许嚷嚷了。听见了没!”
殷策闻声,赶紧闭了嘴。楚宁这才将他的手松开,也不再绕弯子,直接问他:“你还记得上次你同我讲的,洛离的事情,再给我讲一遍!”
殷策撇嘴,小声嘟囔道:“你叫我讲我就讲,我都成什么了,方才还被你占便宜,我是那么低贱之人吗?任凭你们这般玩弄羞辱!”
这鬼,居然还有脾气了!
楚宁横眉看过去,只见他立刻收下了幽怨的面容,表情肃正起来,“好!真是怕了你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事情是这样的,我前不久夜观天象,见斗宿暗淡无光”
楚宁:“说重点!”
殷策面带鄙夷地看了这女子一眼,继续:“是以,推算出这王城的东北处定然有灾祸之事发生,或是天灾,或是人祸。反正总不会屁事儿没有。无独有偶,那日城中刚好来了队打东北方向的车队。稍微打听一下,得知是因一位相貌清秀的女子方惹出的乱子。那女子生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脚上系着铜铃,被人唤作“姐姐”。你说,这不是你那位旧相识,又是何人?”
楚宁听他这么说着,眉间渐显凝重。东北角,灾祸,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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