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发出的淫笑连连落在耳畔 。
“你住口!你身为朝廷官僚,不但不秉公执法,还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就不怕遭天谴吗?”
“这就不能怪本官了!是殿下您不肯答应呀。本官可是一肚子火没处发,殿下不愿,本官自然是要找地儿解决的。本官也不难为你,给你一个时辰考虑,届时若殿下不应 ,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一惊。
立刻便闻姜筠撸着袖子欲起身,“这个杀千刀的,披上这身官服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楚宁连忙拉住了她,“阿筠,别去! 你去了也没用!”
姜筠红着眼眶气道:“可难道就由着他这般欺辱殿下吗?您从小到大可都没受过这样的气!”
楚宁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我这不是没什么吗?而且外边儿还有官兵把守,你又不会武功,如何去替我教训他?”
姜筠听了,一屁股坐下,神情低落,“都是阿筠没用,护不了殿下!”
两人一时无言。
正是这个时候,老者又问:“那殿下若是不应,这位大人可是仍要收咱们田租?他可还说了些什么?”
姜筠听到这话,又欲发作。这些人未免薄情,她家殿下是为他们才站出来的,刚受了这等欺辱,不管不顾便罢了,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田租。
楚宁按住她,看了眼老者,缓缓道:“他说,要加倍征收田租。此外还要强占民女!”
话音刚落,殿内之人便又开始骂起这姓孙的,甚至有年轻女子的人家还哭出了声,杂乱无章。
忽而又闻这老者颤颤开口:“那殿下若是应下呢?”
楚宁不解他这话中之意,却仍旧答了。“他说,田租便可尽数免去,此后也不会再来侵扰各位,立刻放大家归家!”
众人静默了片刻,连方才的低泣声都渐止了。
楚宁心内浮上一丝不安,果然,在下一秒,便见面前的老人跪在了自己身前。
“殿下!老身虽知道此举大为不妥,甚至强人所难,可当今之计,别无它法!咱们村子实在承受不起这加倍的田租了啊!还有这几个未出阁的女儿,难道您忍心看着他们被那奸人所辱,再也抬不起头来么?”
楚宁下意识想将老人抬起,可听到这话时,心中犹是如油浇了般刺痛,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老人仍在继续求她:“殿下!若是您能应下,便是救了我们这在场的所有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也断然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日后故去,还会为您修祠建庙,日日将为您上供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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