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又是一叹。缓缓抬眸,男子安静的睡容就在眼前,眉眼坚毅、睫毛细密、鼻梁俊挺、嘴唇轻薄。她向来知晓这人生得极好,却鲜少这般近地凝视。尤其是他唇角似乎还带了不属于他的薄粉,不知为何,她看着这人的唇,竟很想覆上去,她也这般做了。
心跳剧烈,似乎要自胸中破开,她却只觉被清淡的木香环绕,面上痒痒的。
忽而感觉身侧之人一僵,她睁开眼对上这人的目光,似是惊异,又含了几分无奈。
楚宁忙与他分开,心中慌乱极了,最后竟朝这人笑道:“早呀!容澈!”
容澈也未想到睁开眼便瞧见这幅景象,凝眸稍许,方察出几分异样。昨夜闹得太夜,他忘记将女子抱回她的屋子了!
他坐起身来思量该如何解释,却见楚宁亦起身,握住他的手,满脸认真道:“容澈!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容澈轻抚着额,瞥见楚宁身上的斑驳红痕,心中不由轻笑,这是谁该对谁负责?主动缠过来的虽是她,可自己也没少占便宜。
思及昨夜看到的那行字,眸中一动,他微启薄唇,“嗯,殿下是该负责,已经不止一次了!”
楚宁惊了,不止一次?那么说来她大半夜爬床这行为,不是从昨夜才有的!可、怎么会呢?她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可容澈总不可能拿这事儿骗她吧。
目光落到容澈颈间的咬痕,她好像记起了些什么!好像在北鸢王城的客栈中、去往霞光镇的路上,以及等候那壁面之时,她都见到容澈身上这些所以竟都是她所为吗?难怪大伙儿看他们两个的神色都那么奇怪!
“若是殿下想要,告诉我便是,不必这般突然。”容澈佯装难为,凝视着面前之人。
“那”楚宁羞得不行,弱弱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生猛!
容澈心内渐明,不再打趣,敛了神色,“殿下可否听闻一种上古邪术,名曰‘梦过无痕’?”
楚宁摇摇头,她听都没听说过。
容澈垂眸,忆起昨日见过的那些,眸光微暗。果真是那人会做出的,此等邪术与一度芳华类似,有令人纵情之效,且药石法术皆不起效用,暂无破解之法。是以一旦沉迷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楚宁听他解释后,脸色沉了下去,好个殷策,她说这鬼那日怎么答应得这般爽快,原来是有这个后手!还趁机拿走了灵石!难怪这人看上去知之甚多,竟是奔着这灵石去的么?
“我这就去找他算账!”她说着便欲起身穿好衣物。
“殿下别急,我已令启玉去查了,稍后便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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