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背光,哪怕离的很近也会模糊,闵姜西看不清他眼底神情,只知道他很生气,赶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佔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暗幽幽的盯了她片刻,沉声问:“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
闵姜西的瞳仁在晦暗不明下显得有些飘,这种明知有错却不知该如何弥补的感觉,还真叫人哑口无言。
沉默数秒,她试探性的问:“您现在能起来吗?”
秦佔声音很沉,“起不来。”
他倒要看看,她能怎么样?
闵姜西不能怎么样,她抬起手,抵在他胸口处,“我帮您一把。”
她的手在逐渐用力,秦佔纹丝不动,闵姜西觉得自己摊上大事儿了。
小时候看隔壁夫妻打架,女的专往男的下面踹,有一次生生踹的男人跪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等到再起身的时候,抽了皮带要把老婆打死,后来闵婕和其他人跑过去拉架,大家都劝夫妻打架不能下狠手,尤其是男人的那儿,动不得。
貌似男人被攻击这里,都会瞬间狂躁,秦佔没有动手打她,闵姜西很是感激。
秦佔鲜少看到闵姜西眼底带着真心实意的歉疚,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到她被人下料那次,他去帮她,还被他薅头发掐腰,刚刚两人的脸都贴在一起了,他以为她一定会动手,好在她还是个人,不然她动手,他在气头上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凶了她一会儿,秦佔忽然身子一歪,坐在了旁边的地上,闵姜西迅速起身,手一撑地蹲起来,瞧着他问:“您好点儿了吗?”
秦佔故意拉着脸,“你说呢?”
闵姜西说:“对不起,我下意识的反应…”
秦佔说:“骨子里就有恩将仇报的基因。”
闵姜西做错事,认骂,老老实实的道:“您感觉一下,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医院。”
秦佔不看她,自顾道:“把烟拿来,椅子上。”
闵姜西马上起身,快步往长椅处走,长椅上放着秦佔的烟和打火机,她一起拿来递给他。
秦佔手脏,敲出一根烟,用嘴叼着,随后点火。
闵姜西不好站着跟他讲话,蹲在一旁道:“您消消气,明天我做个芝麻蛋糕,让秦同学给您拿回去。”
秦佔侧头看来,这回是迎光,射灯下他五官立体而锋利,好看是好看,同样,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眉心微微蹙着,他出声道:“我遭这么大的罪,就为了一个蛋糕?”
闵姜西摇头,真诚的说:“我心里有愧,这是我给您赔罪的,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她蹲在他身前,老老实实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兔子,秦佔乍看会觉着心软,但是回想起这只兔子几分钟前是如何的心狠手辣,他决意不能轻易放过她。
“别问我有什么要求,看你自己。”秦佔朝着一侧吐烟,其实这会儿已经完全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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