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不着痕迹的道:“你上司也相信你?”
闵姜西点头,“现在的大老板是我大学的师兄,我跟他解释过了,他相信。”
秦佔没有再追问,怕闵姜西听出他问的不是丁恪。
“拍照片的人是冲着我来的,这边我处理,至于你们公司的那个苗芸,如果确定是她发的,你打算怎么办?”
秦佔从外套口袋中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
闵姜西面不改色,“上报公司。”
秦佔把烟夹走,“没了?”
闵姜西说:“您这边不会放过她,上报公司,她饭碗肯定也得丢,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什么都不用做,她看我一眼都能毁死。”
秦佔道:“你好像并不怎么生气。”
闵姜西道:“您想听实话吗?”
秦佔吐了口烟,“说来听听。”
“我现在岂止是不生气,心里还在偷着乐呢,拉您给我当垫背,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您怎么处理她不是我该管的,只麻烦您给她留两条好腿,让她可以亲自去公司收拾东西。”
秦佔还以为闵姜西又要讲什么大道理,更怕她唯唯诺诺妇人之仁,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真是那样,他心里一定会很失望,结果她一番肺腑之言,堪称腹黑。
眼底的笑意顿时浮现,秦佔说:“她应该不是用脚发的邮件,我不会动她的腿。”
闵姜西似乎感慨,“看来手是保不住了。”
秦佔抽了口烟,吐出去,不由得侧头看了她一眼,“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还是老师吗?”
闵姜西一脸无辜,“谁说老师就一定要有同情心?她还是老师呢,怎么不同情同情我?”
秦佔说:“我喜欢。”
“你就这么教秦嘉定,我不希望他当善人,知道对错就够了。”
这两句话无缝衔接,闵姜西就当他是夸赞她,神色如常的道:“您放心,就秦同学的脾气,我也不可能把他教成善男信女。”
秦佔吐了口烟,“听着有点指桑骂槐。”
晚上有风,闵姜西吸气刚要回答,他吐出的一口烟正好被她吸进肺里,顿时,她停下脚步一阵咳嗽,一口气没拔上来,之后越咳越凶。
秦佔很想说她转移话题,但眼看着她咳的眼睛都湿了,很快把烟灭了,看着她道:“没事吧?”
闵姜西摆摆手,眼泪在眼眶打转。
好一会儿她才止住,伸手抹了抹眼睛,秦佔眉头轻蹙,不辨调侃和揶揄的口吻说:“你这样让秦嘉定看见,他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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