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恪被吊打,就差被按在地上摩擦,一股急火窜上头顶,他一咬牙,下了狠口,陆遇迟只觉得舌尖骤然一痛,不免停下动作,丁恪趁势将人推开,随手抄起鞋柜上的盒子朝陆遇迟身上砸去。
那是一个蛋糕盒,里面装着只六寸蛋糕,丁恪跟人谈了大半天的工作,中途喝下午茶时,吃了酒店的蛋糕,觉得还不错,叫人又做了一个,特地带回来。
盒子包装的很紧,砸在陆遇迟身上又掉在地上,盒盖也没开,只是蛋糕肯定大头朝下了,丁恪气冲冲的瞪着陆遇迟,陆遇迟不痛不痒,甚至勾起唇角朝他笑,笑着笑着,眼前清楚的蒙上了一层水雾。
丁恪心底一慌,还以为是自己打疼了,目光不再坚定,他慢半拍说:“活该!外面什么天你看不见,哪儿有事儿你往哪儿钻,找死吗?”
陆遇迟眼里盛放的东西太多,一不小心,晃出了一滴,丁恪控制不住的眉心一蹙,动了动唇,“说你还委屈了,我说的不对吗?你要是出点什么事儿,我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我怎么……”
悬崖勒马,后面的话,丁恪没说完,只是表情更生气了。
陆遇迟弯腰把蛋糕盒捡起来,站在丁恪面前,开口说:“你没事儿就好。”
丁恪想问候他大爷,奈何如鲠在喉,陆遇迟微垂着视线,低声道:“我能亲你吗?”
丁恪烦躁:“不能!”
陆遇迟沉默两秒,“我想。”
说罢,他低下头,丁恪本能抬手,被陆遇迟按住,重新吻上去,丁恪躲了几下之后,突然觉得有点累,干脆贴着墙一动不动,由着陆遇迟。
唇齿相抵,陆遇迟用力探入,丁恪尝到了血腥味,乍一下还以为陆遇迟受了内伤,正想推开他问问究竟,结果突然想到是自己咬的,自己咬的,吞了还有,吞了还有,血腥味久久不散,他这是咬的多重?陆遇迟还这么灵活,不疼吗?
兴许是淋雨的缘故,丁恪头重脚轻,甚至有那么一会儿是完全神游的,直到陆遇迟偷偷摸摸的企图动手动脚,丁恪这才不轻不重的咬住,陆遇迟睁眼便对上丁恪予以警告的目光,含糊着唔了一声,丁恪松口,陆遇迟推开。
这些天陆遇迟死皮赖脸的跟这儿耗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丁恪也习惯了被他各种形式的占便宜,没力气发火,不冷不热的说:“进去洗澡。”
陆遇迟望着他道:“一起吗?”
丁恪收回没力气发火的话,追着陆遇迟踢,愣是把陆遇迟踹进浴室里,浴室中哗哗的水声传来,丁恪站在门口说:“衣服给你放床上了,脱下的直接扔洗衣篮里。”
“哦。”
丁恪去客卧洗澡,等他出来时,看到上身穿着T恤,下身围着浴巾的陆遇迟坐在沙发上吃蛋糕。
走近,丁恪蹙眉道:“裤子呢?”
陆遇迟抬头,坦然又委屈的说:“T恤挤挤还能穿,裤子穿不下。”
丁恪后悔自取屈辱,坐在陆遇迟对面擦头发,陆遇迟舀了一勺蛋糕递给他,他别头,“自己吃。”
陆遇迟习惯性的岔开腿,丁恪无意间一瞥,看到陆遇迟膝盖下半指长的的划痕,新伤。
“怎么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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