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应声,荣一京又说:“我买了很多,让他多分一点给身边的朋友,别全都自己吃了,好不容易才瘦的几斤。”
律师一一记下,嘱咐荣一京不要在律师不在场的情况下回答警察的问话,荣一京点了下头,心说又不是第一回进局子,懂。
秦佔那边更是,国内的局子没进过,国外的倒是进了不少,美国,新加坡,墨尔本,现在又多了个加拿大,真不是他成天惹事生非,实在是……就是点儿背。
荣慧珊没有找律师替自己辩护,秦佔和荣一京都替她找了,两个律师跟她商量对策,她说:“不关他们两个的事,是我跟谢友邦之间的私人恩怨,责任在我,你们帮我想办法全责。”
律师闻言,皆是为难,荣慧珊的淡定跟秦佔和荣一京的不同,那两人是没当回事的淡然,而荣慧珊却是麻木到骨子里的死寂,像是此刻有人拿刀子捅她一下,她都不会做出太伤痛的样子。
在三人被关进警察局的第二个小时,外面有人保释,秦仹和欧阳卿都不会来的这么快,来者是谢友邦的秘书肖沐佲,他要保荣慧珊出去。
荣慧珊认识肖沐佲,他是谢友邦很信任的人,两人见面,他出声道:“谢太太,我来接您。”
面对荣慧珊脸上的伤,肖沐佲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甚至连异样都没有,荣慧珊说:“谁让你来的?”
肖沐佲道:“谢总让我来接您。”
荣慧珊连嘲讽的笑都懒得做,兀自说:“他要是醒了,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叫我去死。”
肖沐佲面不改色的说:“您跟谢总是夫妻,无论发生什么事,谢总都会把您放在第一位,警察那边我已经解释清楚,保释金也交了,您随时可以走。”
荣慧珊说:“他们两个可以走吗?”
肖沐佲说:“另外两名嫌疑人暂时还不能离开。”
荣慧珊淡淡道:“那我也不走,是我指使人打了谢友邦,谢友邦要是想告,就让他告我。”
肖沐佲道:“谢总很担心您,他身边也只有您一个亲人,对了,谢总托我给您带句话,您家里想在温哥华开大型连锁超市,他可以帮您。”
荣慧珊睫毛一颤,半晌,抬眼看着面前只有三十几岁的年轻男人说:“他醒了吗?”
肖沐佲道:“我来之前,谢总刚刚出急救室,他说想见您。”
荣慧珊沉默数秒,站起身,肖沐佲见状,起身跟她一起往外走,短短时间,她的身份就从嫌疑人变成了谢太太,可是,何其嘲讽,她走时故意连口罩眼镜都没戴,让整个警察局的人都看见她的脸,无论警察还是律师,除去这层身份,大家都明白这场事件是因何而起,奈何,无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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