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先开口:“嘉定不愿意说为什么跟人打架,我猜的到原因,原本我想告诉他,大人做事要权衡利弊,不能总是一时义气,但想想还是没说,他又不是大人,干嘛这么早让他学会大人的处事原则,而且现在有几个大人懂得讲义气,他懂,我没立场也没资格说他。”
秦佔道:“三岁看到老,你说他学习能积极向上我信,你说他性格能心平气和,除非他不姓秦,打就打了,不打憋着气更难办。”
闵姜西说:“我要不要找机会跟他聊聊?”
“聊什么?”
“对外人的评价不用太介意,我们又不照着别人嘴上说的活。”
秦佔道:“他正是较真的年纪,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以前还教过他,遇上嚼舌根的人要怎么办,你让他不介意,他做不到。”
闵姜西道:“你怎么教他的,打到对方说不出来话?”
秦佔道:“我只说一次性让对方长足记性。”
闵姜西心底哭笑不得,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幅画面,她刚给秦嘉定当家教的时候,冯婧筠表弟喝多了来家里找她的茬,碰巧让秦嘉定和秦佔给撞见,秦佔下手很黑,胳膊说卸就卸,关键秦嘉定也是眼睛不眨一下,就敢把花瓶招呼到对方头上,叔侄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狠厉。
漫无目的的看着某处,闵姜西道:“我也想让嘴欠的人吃一次亏就记一辈子,小时候敢拿刀捅人,一来是气急了,二来也是不知者无惧,平常人再爆的脾气,社会也总会教会我们怎么收起棱角,但你们家不一样,我就没见嘉定害怕过谁,人一旦没了畏惧,后果很可怕,我们总觉得他事出有因,但真的弄出事的那天,别人不会看原因,只会看结果,退一步来讲,万一哪次嘉定吃亏了怎么办,后悔都来不及。”
秦佔慢半拍接话:“你慢慢教他,反正以后时间多得是。”
闵姜西说:“你倒会撇责,他是你侄子。”
“不是你侄子吗?”
“他是我哥。”
秦佔唇角微微勾起,轻笑着道:“你俩现在不改口,以后想改也改不过来,让人听见笑话的是你。”
“你看我在乎身份和称呼吗?在外人眼里,我是嘉定后妈。”
秦佔调侃,“要是人人都这么想,说明你地位很稳固,也从侧面说明我在外面没有沾花惹草。”
闵姜西回的很快,“谁知道,保不齐你助理对所有相关人士的称呼都是嫂子。”
秦佔被冤枉到极致,脱口而出,“我要是在外面有丁点风吹草动,用不着别人,江东那个长舌精还能不去你面前告状?”
闵姜西猝不及防的笑出声,唇角高高扬起,“是啊,怎么把他给忘了,他一个人就是监督大队兼举报小组,专门盯着你,还是无偿专靠爱心发电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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