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眼睛一瞪,“不可能!”
闵姜西一眨不眨,直看得秦佔心虚,也在某一刻灵光乍现,“啊……你说冯婧筠吗?”
闵姜西神色淡淡,“想起来了?”
秦佔目光飘忽,“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闵姜西说:“我当时在心里骂了你和嘉定十万八千次。”
秦佔笑得挑衅,“但还是舍不得走。”
“为了钱。”
“别不好意思,说不定当时你知道嘉定不是我儿子,立马就对我起了歹念。”
闵姜西唇角勾起嘲讽弧度,“你高兴就好。”
秦佔突然道:“你高兴比我高兴重要,我知道嘉定走,你心里肯定不舒服,他在还能陪陪你,我都想好了,最近我什么都不干,专心陪你,等嘉定走后,你专心陪我,我去哪你去哪。”
闵姜西挑眉,“我是你身上的配件吗?”
秦佔突然思想滑坡,笑得意味深长,“你当我身上的零件,我都愿意。”
闵姜西蹙眉往旁边躲,嫌弃之意昭然若揭,秦佔一本正经,“用完就甩?”
闵姜西此时已经不想哭了,又恢复到平常的模样,提上裤子不认人,“不好意思,我有点厌旧。”
秦佔瞬间沉下脸,恐吓,“再说一遍?”
闵姜西躺平,双手摊开放在身侧,闭上眼,一副熟门熟路又悉听尊便的模样,身边微沉,下一秒,熟悉的气息靠近,秦佔的唇贴在闵姜西耳边,低声说:“原来是欲擒故纵,心里想这个,早说啊。”
闵姜西不说话,双臂环住秦佔的脖颈,将他拉下来吻,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做措施,秦佔呼吸粗重,几年如第一次般卖力,心里想着荣一京说的话,“平时认真点,指不定哪次就中了,孩子的外貌性格和各种基因,跟中的那次都有关系,一定要保持愉悦的心情,尽量不要玩S……”
荣一京的话,一百句里面只能捡两句有用的听,没错,秦佔所有关于恋爱,婚姻,甚至包括孩子的知识理论,都是从荣一京那听来的,人就是这么奇怪,一边嫌弃一边舍不掉,一边吐槽不靠谱,一边身体力行。
但秦佔有底线,如果将来孩子性格不好,他肯定不会怪自己,更不会怪闵姜西,这个黑锅,就让荣一京来背。
彼时,坐在深城大学千人礼堂第一排,被太近的音箱震得耳膜隐隐发疼的荣一京,抬手掩口,打了个喷嚏,身旁校领导立马第一时间关心,“是不是冷气开的有点大?”
荣一京礼貌微笑,“没事。”
台上刚结束了一首劲歌热舞表演,荣一京短暂喘了口气,跟身旁人打招呼,“我去下洗手间。”
领导说:“我让人带你去。”
“不用,我来时看见了。”
荣一京听到报幕说下一首是大二艺术系带来的《我怎么这么好看》,他现在不想看女大学生到底有多好看,只想赶在那帮人上台之前,离音箱远点,从正门溜出去,某一刻,荣一京甚至怀疑自己老了,这不比夜店消停多了。
礼堂外面没人,荣一京略有迟疑,到底等结束后再跟丁叮打声招呼,还是现在就叫她出来,打声招呼他好走,正纠结,只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京哥?”
荣一京转身,看见几米外,站在路灯下,穿着蓝裤子和白色半袖T恤的丁叮,丁叮望着一身潮牌,头顶还戴着鸭舌帽的荣一京,十分惊讶,“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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