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说:“我以前一直觉得程双爱钱,她爸不缺钱,你哥也不缺钱,现在我才知道,她就是单纯的喜欢挣钱。”
冼天佑似是想到什么,突然笑出声,秦佔瞥眼看向他,冼天佑自顾道:“我哥想哄程双又不知道送什么,我说你把钱从头贴到脚,她一定看见你就喜欢死了。”
两人站在吸烟室里笑,秦佔手里的烟一口都没抽,熄得很慢,冼天佑已经很久没看到秦佔拿烟,沉默半晌,主动道:“姜西他爸的事?”
秦佔弹了下很长的一截烟灰,慢半拍道:“她要回冬城,现在还有借口拖两天,再久她会生疑。”
冼天佑说:“我们之前就叫人跟冬城总局联系了,他们说有人实名举报陈旭民在警察局旧址挖出的骸骨就是姜远,而且案件牵连到已死的孙广义和现在退休的曹瑞安,目前冬城总局正在调查陈旭民,陈旭民给出的结果,他手里的骸骨检测并不是姜远,所以他们自己人现在正在内查阶段,暂时只能告诉我们这些,但总局方表示,一定会严厉彻查。”
秦佔道:“总局手里有姜远的骸骨吗?”
冼天佑说:“对方嘴很严,一问就是他们有人证和物证,再细问就涉嫌案件关键,不能透露。”
说完,他自顾补了句:“冬城总局突然发难,现在正在调查陈旭民,也说案件涉及到孙曹两家,看样子不像敌人,但从哪来的物证,人证又是谁,他们又绝口不提,总觉得像是一路人,但又不是自己人。”
秦佔把燃到头的烟按灭,毫不犹豫的道:“一定不是自己人,自己人没必要遮遮掩掩,孙广义一个死人,曹瑞安现在也退了,手里有权,权力有限,就算有人看他不爽,也没必要等这么久借题发挥。”
冼天佑思忖片刻,试探性的问:“那就是恰好我们都有一致的敌人?”
秦佔不置可否,最近他也在跟元宝通电话,打从知道冬城总局‘半路相助’开始,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处。
秦佔说:“有人想借秦家这股东风,拔掉曹瑞安上面的那颗眼中钉。”
冼天佑问:“有怀疑对象吗?”
秦佔道:“看秦家不爽的就大有人在,更何况是仇家的仇家,可能的人跟不像的人一样多。”
冼天佑道:“这招浑水摸鱼玩得好,什么东风都敢借。”
秦佔又点了根烟,还是一口没抽,夹在手指间,冼天佑说的没错,借东风和蹚浑水一样让人厌恶,主要是吃了姜远的人血馒头,要不是冬城总局平地一声雷,把事情捅出来,他原本可以私下里安排妥当。
在一起快二十年,秦佔一个表情,冼天佑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主动道:“这根完事早点回去睡吧,我明早的飞机去冬城。”
秦佔眼皮一掀,“叫其他人去,你留在深城。”
冬城现在可谓是最鱼龙混杂之处,秦家人,邝家人,楚晋行的人,八成也有江家人,还有躲在背后,完全沉在水下的人,多方势力,明里暗里,冼天佑过去肯定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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