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姣:“什么家庭啊,一块儿怀表还不够你看点儿的?”
江东声音低沉中夹杂着浓浓的暗示:“我不要怀表。”
沈姣隐约觉察出什么,一边警惕一边问;“那你要什么?”
江东不出声,突然的安静让本就一触即发的气氛更加微妙,好半晌,久到沈姣没办法跟他一起耗下去的时候,她主动开口:“我没想故意晾着你,你现在的身体,咳嗽几下都怕你绷着伤口,你不想当人,我还不想丧尽天良。”
说罢,不待江东开口,沈姣又径自加了句:“别说什么轻轻的,糊弄鬼呢,男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谁信?”
江东冷不防的问:“你还听谁跟你说过这种话?”
沈姣减坡下驴,“你真当我没吃过猪肉?”
江东明目张胆的嗤了一声,沈姣眼带不悦,“几个意思?”
江东一本正经:“没什么意思,觉得你很厉害行不行?”
沈姣被怼得肺疼,可能也是恼羞成怒,想要夺床而逃,江东拽着她的手腕不撒手。
沈姣不爽:“松开,有完没完了?”
江东道:“前辈,给我讲讲你吃猪肉的那些年呗?”
沈姣有种秃子被人强拉着问护发的恼怒感,关键她还不能翻脸,谁让她自己给自己戴的假发。
“你确定要聊?”
“嗯,失眠,漫漫长夜,想听一些‘真事’。”
沈姣在心底诅咒江东,好好一皮囊,偏偏长了张嘴。
暗自调节呼吸,沈姣张口道:“我第一任男朋友在十八谈的,他比我大,隔壁学校研究生,美俄混血,我不是冲着他长相,单纯是能力吸引我。”
江东:“哪方面能力?”
沈姣一本正经的瞎编乱造:“当然是专业能力,他研究细菌的,在校读书期间就发过很多篇重要论文,没毕业已经确定留校继续任职,我就喜欢这种让我仰视的,我心甘情愿给他打下手,做便当,他会用细菌排列组合跟我玩儿猜谜,只有我能秒懂他的浪漫,也只有他能理解我的笑点。”
江东声音不辨喜怒:“那为什么分手了?”
沈姣发觉自己在胡诌方面有点天分,越编造越上瘾:“他被召回俄罗斯继续攻读,说不准多长时间,也不确定能不能再回来,成年人嘛,机会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开,保不齐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呢。”
江东:“那你现在算是移情别恋?”
沈姣:“谁知道和你能不能长久?”
江东声音已经沉了几分:“跟我玩玩?”
沈姣淡定:“也别这么说,如果他被留在俄罗斯再也不能回来呢?”
两人相隔半米多的距离,沈姣努力去看,也只能隐约辨别出江东睁着眼睛,而且正在看她,她不确定这样的玩笑能否让他“满意”,但谁规定只有江东可以开玩笑?
心虚,但是不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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