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说:“你要是哑巴也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江东心情太差,导致发挥失常,气得直接挂断电话,挂断之后不久,他又鬼使神差的觉得秦佔说的有道理,他要是个哑巴就好了,没那么多一环套一环的屁话,简单点,兴许沈姣现在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江东很心疼,不是心疼沈姣不信他,而是不信他之后,她心里该有多难过。
夜城禁燃烟花,但每年三十儿还是会破例,国家放花,举国同庆,江东坐在车里,看着天空中炸开的姹紫嫣红,脑子里回忆起当初在国外,他也给沈姣放过一次烟花,他还吻了她,那时他就知道,沈姣一定会喜欢上他,心里还略有不屑,多么轻而易举就能搞定的事。
沈姣在他心中,一直是道不太难攻克的题,一只不太难打到的猎物,一个不用费太多心思就能哄住的人,他知道沈姣的所有软肋,拿捏得死死的,一而再再而三,有恃无恐。
现在他终于恐了,但沈姣已经不再在意他是否开心难过,她不信了。
信任这种东西,江东很少给人,接到的更少,所以他更应该珍惜才是,他是哪根筋短路了,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挥霍沈姣给予的信任?
‘砰’的一声,巨大的烟花在高空炸开,瞬间点亮了整片土地,江东望着高墙,自言自语:“新年快乐,以后都要开心。”
他还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对不起。
第1615章 死等
江东来夜城,身边除了江家人之外,还有秦家人和向家人,他再往邝家门口一戳,当真是国内势力‘一览表’,该在的都在。
江东进不去,除了最开始的焦躁之外,打从跟沈姣通过电话,他的心一下子就空了,不能不见,又害怕见,只能自欺欺人守株待兔的原地等候,沈姣又不可能一辈子闭门不出。
他足足在车里待了一整个三十儿,从当天早上,到隔天早上,二十四小时,没吃没喝,没闭眼,总有人给他打电话,后来他干脆连手机都关机了。
他心里想的那个人就在墙里,他不用再担心沈姣给他打电话,他会接不到了,因为沈姣再也不会打给他。
熬到隔天下午,江东靠在车里,已经分不清是心里难受还是身上难受,就像分不清到底是心疼还是背后的伤口疼,亦或是距离太近,彼此牵扯,谁也好不了。
江东第一次萌生一个念头,如果他当时死了呢,沈姣会不会一辈子记住他?应该会吧,她那么喜欢他……曾经。
只要想到这点,江东的心口窝就从里往外的刺痛,先是锥刺,而后是绵绵不绝的针扎,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问题,沈姣,还爱他吗?
他真的没有拿她当筹码,他要怎么做她才能信。
昏昏沉沉中,江东不知道自己已经闭上眼睛,直到耳边不停地传来声响,轻轻抬眸,他看到车边站了一个人,正在敲车玻璃,两人目光相对,江东一动不动,足有十秒钟,他才降下车窗,外面的冷气瞬间侵入,也让江东清醒了几分。
他问:“你怎么在这?”
车边站着一身黑色过膝羊绒大衣的楚晋行,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开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