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善不想搭理嘉阳郡主,可对方偏要挡路,她无计可施,只好探出头来。
沈宜善不想让旁人看好戏,她莞尔一笑,“郡主有何事?”
嘉阳郡主被骄纵坏了,无视三纲五常与礼义廉耻,一看见沈宜善这张人人见之难忘的脸,就来气,“沈宜善,陆公子近日都在酗酒,此事都怨你,还请你日后莫要再挨近他!”
沈宜善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释清楚。
正好看客们都在翘首以待。
“郡主,你只怕是误会了。第一,我与陆公子已毫无干系,他酗酒与否,和我无关。第二,我没有挨近他,也不会挨近他。若是郡主没旁的事,我要回府了。”
嘉阳郡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沈宜善的态度给她不痛不痒之感。
就仿佛是自己在意的男子,在沈宜善眼里却是无关轻重。
嘉阳郡主一袭红衣,高高马尾束起,骑着一匹刚烈的棕毛汗血宝马,手持马鞭,明媚年轻的脸庞毫不遮掩神色,“你!你岂能如此说话?!你这是……这是瞧不起陆公子!”
沈宜善,“……”天地良心,她绝无此想法。
嘉阳郡主又道:“你被陆公子退婚了,理应伤心欲绝、死缠烂打才对!”
沈宜善,“……”这叫什么道理?又疯了一个。
这时,燕王府的马车缓缓驶来,燕璟耳力过人,一下就听明白了外面的动静。
他正阖眸假寐,此时睁开眼来,“呵,又惹事。”
左狼闻言,抖了抖眉毛,沈姑娘惹事难道不好么?给了王爷英雄救美的机会了呀。
马车停下,燕璟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车帘,嗓音清冷,“嘉阳,不得胡闹。”
嘉阳郡主没什么害怕的人,就连在太后与厉光帝面前,她都无所畏惧,偏生害怕燕璟。
她总觉得,燕璟不是……人。
嘉阳郡主见来人是燕璟,方才那股懊恼收敛了起来,狠狠瞪了一眼沈宜善,便踢了马腹离开,似乎是想要远离燕璟,头也没回。
这厢,沈宜善知道自己脱困了,但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燕璟打招呼,就缩进了马车内,对外面道:“赶路,回府!”也仿佛是在逃离。
燕璟眸光阴沉,“……”又是利用完了他就跑!
*
回到侯府。
沈长修把沈宜善叫过去询问情况。
沈宜善避重就轻,但脸上的手指印无法遮掩,只能老老实实交代被陆无双扇耳光的事。
沈长修眸光乍寒,左手握了握拳头,亏得多年的历练,不然定会去讨回公道。
“善善,都怪兄长无能,倘若侯府还像以往那样门庭煊赫,别说是一个陆嫔,就是皇后也不敢当众打你!”沈长修只恨自己断了一臂,没法像以前一样骁勇善战了。
沈宜善明白兄长的心思,她笑了笑,安抚兄长,“阿兄,皮外伤当真算不得什么,人活一世,哪能不受点委屈,只要旁人摧毁不了我的意志,也只要家人都安康喜乐,一切就都是好的,是顺遂的。”
见妹妹如此通透,沈长修被稍稍安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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