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晓兰又折返,还端着早膳上来,“姑娘,王爷说,让姑娘想吃什么就吩咐客栈厨房去做,王爷还说……不缺银子。”
沈宜善轻哼了一声,“谁会稀罕那点银钱,我也有钱。”
晓兰又哑然了。
两位贵人之间闹罅隙,为难的人,只能是她这个奴才。
*
才辰时三刻,外面电闪雷鸣,随即迎来倾盆大雨。
雨势之大,宛若是湖泊之水直接往下倒,实在罕见。
不消一个时辰,燕璟派出去的探子快马加鞭赶回,雨水从他身上的蓑衣滑下,脚下湿了一大滩,“王爷,出事了!半里之外,果然发生了山体滑坡!鸡鸣山附近的路全被堵住了。”
燕璟正勉为其难和太子对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了数颗棋子才能继续下去。
闻言,燕璟眸光一沉。
与此同时,太子仿佛是得知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他望向燕璟,“老二,倘若按着原计划赶路,咱们这个时辰正好遇难啊!”
言罢,太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仰面望着二楼,一阵唏嘘,道:“妹妹的梦竟然灵验了,难不成她会做预知梦?”
燕璟猛然抬眸。
“你说什么?预知梦?”
这倒是个新鲜词。
顾名思义,预知梦,即是梦见了即将会发生的事。
那么他的那些梦呢?
也是预知梦么?
燕璟拧眉,想起了梦中躺在血泊之中的沈宜善。
他忽然心中刺痛,他不要一具尸体。
他要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有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那大抵是个儿子,燕璟仿佛能猜到。
太子这时道:“妹妹料事如神,梦见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这不是预知梦,还能是什么?”他咧嘴一笑,与有荣焉,“老二,实不相瞒,我以前只觉得妹妹生得好看,如今想来,是我肤浅了。”
燕璟眯了眯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那么怕他,是不是也梦见过……
*
雷雨下了一整天。
夜幕来临之际,也没有半点停歇。
“哗啦啦——”仿佛是要吞没一切。
外界的声音都被雨声隔绝。
燕璟推开门扇时,沈宜善吓了一跳。
这厮总是这样毫无边界感!
就宛若她是他的所有物,他可以完全不顾及她的/隐/私/和感受。
沈宜善想要提出置喙,可她又深知,她与燕璟说不通。
沈宜善今日没有迈出房门半步,不需要沐浴,她正在泡脚,一双玉足正好呈现在燕璟面前,雪腻粉嫩,小巧极了。
燕璟眸光骤然一沉。
此时,庄嬷嬷和晓兰也都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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