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谦已说不出话来。
忽然,掌骨裂开的声音传出。
燕璟这才松手,淡淡一笑,似是对刚才的变故毫不在意,“既然张大人如此关切川地灾情,那还望大人极力配合本王,揪出川地的害群之马。”
张谦是武将,但他此刻深知自己不是燕璟的对手,“好、好……”
燕璟又淡淡一笑,“太子与本王先去别院暂歇,两位大人也尽快把线索整理好,本王需要查阅。”
丢下一句,燕璟转身离开,太子瞪了张谦一眼,这便紧随其后。
这时,张谦终于露出痛苦之人,他弃了手中的宝剑,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掌,亲自接骨。
咔嚓一声,骨头虽是接上了,但要想完全康复,还需要几日休养。
王太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燕王并非池中之物啊!”
张谦点头,表示赞同,又道:“太子是真太子么?”
王太守捋了捋发白的山羊须,“不是真太子,难不成是有人假扮不成?那倒是不至于。本官早就听闻太子德行不良,今日一见,还真是如此。倒是燕王殿下乃高深莫测之人呐。”
张谦弯下腰,重新拾起自己的宝剑,“燕王方才是在警告我,难道灾银失踪当真另有玄机?是川地出了叛徒?”
王太守默了默,眸光微眯。
*
太守府离着沈宜善入住的别院并不远。
太子与燕璟去别院的路上,太子摇着折扇给燕璟扇风,笑着道:“老二,你方才是没瞧见王太守的脸色,都被你给吓白了。”
“老二,你真厉害!孤和你待在一块,忒有安全感!”
燕璟侧眸淡淡瞥了他一眼,“安全感?何意?”
太子笑道:“孤与你在一块,觉得自己甚是安全,任何事都不怕。这天底下的女子,最渴望的莫过于安全感。想来,妹妹也必然如此。”
燕璟幽深的眸忽然亮了,“是么?那甚好。”
两人迈入别院,庄嬷嬷已泡好茶,沈宜善此刻就坐在二楼的美人靠上,她视野极好,一看见太子和燕璟,就招了招小手。
太子在燕璟身侧轻叹,“老二,家中有女子候着,这滋味真不错。”
燕璟眉目忽然变得温和,望向了二楼上的女子。
是啊,有人等着,真好啊。
从此万家灯火,也有了一盏,是为他而明。
沈宜善提着裙摆下了楼,她很关心燕璟的伤势,也从王景那边讨要了药方子,亲自熬了药。
王景不能拆穿谎言,只好给了沈宜善一副滋补药方子,还特意配好了药材,以防露馅。
沈宜善去堂屋把冷好的汤药端来,“王爷,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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