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轻轻关上了门,拉车的马匹在车夫的控制下发出了一声嘶鸣,车轮转动,黑色的马车在她身后缓缓驶离。
晏菀青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提着两个略沉的箱子大步走向了敞开的塔门。
或许是早就接到了通知,她顺利接近了有着士兵守卫的哨塔,并且在踏入塔门时听到了久违的呼唤。
“菀青!菀青!这里!看这里!”
比一楼大厅内简洁装饰更先撞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娇小的身影,分别了一周的靳蓝正一跑一跳的向她靠近,只见她穿着一身白色制服,肩膀上有着属于下士的徽记,精神向导安哥拉兔则窝在头顶,随着她的动作被颠的够呛。
“我就知道是他们搞错了!”
跑过来的靳蓝亲昵的挽住晏菀青的胳膊,顺手接过她的一个提箱。
“想也知道,叫星空海盐的怎么可能是哨塔,陈洛那个老男人一定是早就看出来了,还拿什么海盐冰淇淋哄我们。”
不,海盐冰淇淋是真实。
心中暗暗为招牌菜叫屈,晏菀青通过好友的三言两语也差不多摸清了军部对此事的说辞:
无非就是军务处工作失误弄错了分配证书,星空海盐塔和黑街都将于沉默中埋葬。
“稍早的时候,军部的人已经来帮你办好入塔手续了,”重新跟闺蜜团聚的靳蓝显然兴致很高,“我已经跟室友说好啦,让你跟她换一下床位,咱们还跟以前一样住一起!”
白天的绿风哨塔里人来人往,他们大都穿着和靳蓝同款的白色制服,差别只在于身上的军衔徽记,不少人对拖着行李的晏菀青投来好奇的目光,可更多的人则是来去匆匆,从太阳刚升起,这里就进入了紧张有序的氛围。
“还好他们赶在新人上前线之前把你给送来了,”靳蓝一边开门一边吐了吐舌头,“要不然咱们就凑不到一起了。”
二人的宿舍位于二楼右手走廊的拐角处,地角比较偏僻,但胜在安静,晏菀青跟着靳蓝进入屋内,就看到两张单人床分放在房间两侧,左边放满玩偶的属于靳蓝,右边空空荡荡的则明显等待着主人的到达。
晏菀青把行李箱放到床边,走到共同的书桌前,对着随便堆着的杂物翻了起来。
“一会儿带着你去领一下内务用品和制服,咱们就去吃午饭……”靳蓝这边关好门,转过头就看到好友在书桌上东翻西找,不由得出声询问,“菀青?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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