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一面就能靠声音认出你?”瑞克将信将疑。
“当然没这么简单,老家伙,”房其珩抄着手大步走了进来,她身高腿长,几步就走到了二人面前,然后俯下身夸张的在晏菀青的发间吸了一口,“你闻不到吗,三流哨兵?她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我老哥的味道,要是连血亲的气味都分辨不出来,那可真是丢尽了我爸妈的脸。”
听着她的解释,晏菀青回想起在总统府的拥抱和吻,顿时老脸一红。
跟人家哥哥亲热完就被妹妹看穿,还连累队友伪装失败,这要说出去她还怎么在向导界收保护费?
瑞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只见他迅速举起双手向后连退三步,显然是在保持距离“以示清白”。
“别紧张,”抬起头的女哨兵对着男子撩了撩眼皮,“我还没有小心眼到会对嫂子的交友圈指手画脚,像你这样演技浮夸的中年老男人,来一百个也别想撬动我哥的墙角。”
听完了她不算安抚的安抚,瑞克身上的紧绷感却丝毫都没有减弱,这也难怪,当你要去追踪某个危险组织的首脑时,对方组织的二号人物眨眼间就出现在了面前,就算心再大的人也不可能不多想几分。
房其珩自然不会去管瑞克的想法,与她而言,会跟一个实力普通的老年哨兵说这么多话已经算是另类的屈尊降贵,于是她干脆的向身后一指,对瑞克下了最后通牒:“我们有点家事要聊,我想你很愿意顺便帮我们把门关上吧?”
瑞克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于是他顺从的走向了门口,绕过盘踞的花豹,当真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
没有了旁人的阻碍,房其珩吊儿郎当的往原本属于瑞克的卧铺上一坐,对着晏菀青开门见山的问道:“我老哥在哪?”
看不出她的盘算,于是晏菀青也给出了一个言简意赅的回答:“炼狱岛监狱。”
“那群老不死的把他关到那里去了?!”短发哨兵闻言“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后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如果他被关在那里,那你身上的味是哪来的?”
“我们总有些其他的方法,”晏菀青模棱两可的回答,“就像你会出现在这两火车上,也总是有一些其他的方法。”
“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王国内部有我们的人,”房其珩干脆的卖了组织的家底,“王国第一哨塔绿风你知道吧?老头子曾在那里当过塔长,把一整个哨塔的小可怜都洗脑了,有了他们在暗中支持,王国的每一寸土地对我们都是敞开。”
晏菀青当然知道凌阁萧在绿风哨塔的所作所为,她才刚从那座泥潭里爬出来呢,然而房其珩自然不可能知道她的遭遇,单看她将血色苍穹的机密和盘托出来看,态度无疑非常有诚意,或者说,逼得她来打听房其琛去向的事情已经紧急到了令她不得不全力博取晏菀青信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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