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舒不知疲倦地戳着,每探索一次,她的心就沉一点,但她还是坚持戳着。
戳到陶舒舒手指都算了,她已经不抱希望,却又不知道停下来该做些什么。
终于,面前终于出现了一片类似的金属,
陶舒舒迅速拾取,却发现上面的名字是外国名。
并不是曼茜。
真的什么都不能给南渊留下了吗?陶舒舒泄气地咬着嘴。
她慢慢滑坐在台阶上。
数值栏上的金币已经减少了三百。
陶舒舒瘪了瘪嘴,她丧气地想切换回去,就在这时,她的手指碰歪了一簇食血草。
一块金属质地的牌子,在夕阳的余晖下,映出一点冷光。
陶舒舒伸手,捡起了那块牌子。
她忽然睁大了眼睛,是“曼茜”。
身份牌上的名字,是曼茜。
陶舒舒珍惜地握紧了这块身份牌。
第二次被抢走东西的食血草从伸长茎叶,想把东西抢回来。
陶舒舒拍了它们一下,迅速带着两枚身份牌,回到了南渊在基地的卧室。
南渊仍然维持着孤独坐在地上的姿势,他面前,黑匣子刚刚播放到尾声。
不堪重负的黑匣子播放器发出红色的温度警报声,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讲这段录像看了几遍。
见他还要伸手再按下播放键,陶舒舒像是吃了酸酸的橘子,她轻声说:“别看了。”
陶舒舒急促的心跳渐渐慢下来,她伸出手,将曼茜的身份牌放在了南渊手心,“这个给你。”
南渊呆愣了一下,手上多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舒舒回来了。
他想努力露出放松的笑容,却不知道通红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
陶舒舒揉了揉少年的黑发,“你的眼睛很像她。”
他们母子的眼神都很明亮,像是不管遇到什么绝境,都能找到希望。
南渊攥紧了身份牌,指尖探过身份牌上母亲的名字和编号。
他叹息一声,“谢谢你,舒舒。”
陶舒舒心疼地看着南渊,她一个局外人,看到这段影像都这么难过,更别提南渊了。
“我一直在的。”陶舒舒说。
南渊点了点头,好在,他还有舒舒。
末世刚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父母,没有兄弟了,他就是个孤家寡人。
他每次在噩梦中梦到那片火海,都会想妈妈为什么要留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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