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谢灼的脸黑了几分,拿起杆子继续瞄准。
球开的不算好,但耐不住他的技术好,再一次瞄准的时候,白球精确地按照他预料的路线滚动,最后在13号球面前停了下来。
“靠。”
是的,因为某位少爷劲没用好,球直接停在了13号球跟前。
“没吃饭啊少爷?”凌河几人在一旁看着,一齐笑起来。
第一场球打得很不顺心意,谢灼不是失误就是运气差,他本来被那红毛扰得心情就不好,这下更烂。
打完那一场,他扔了手里的杆子,说什么也不跟凌河再打,脚步飞快的下楼,往厕所方向走。
厕所的位置面对着一楼角落的一张桌子。
奇怪的是,就算台球厅的人再多,生意再好,那张桌子永远都是空空的,谢灼问过赵哥为什么,赵哥却一句话也不解释。
一问就说,别问,别管,那张桌子花多少钱都不给开。
谢灼上完厕所,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根烟,刚要点燃,目光一扫,就看见那张赵哥嘴里“花多少钱都不给开”的桌子,此时此刻稀稀拉拉站了几个人。
呦。
桌子靠角落,边上放着几张供人休息的凳子,桌子边上站着三个男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最里面坐着一个女人。
奇怪的是,站在桌子边上的三个男人手上都不拿杆子,台面上的球也摆的整齐,一副根本不打算开的样子。
谢灼往前走了几步,找了一个离那张桌子最近的一个位置坐下来,从兜里找出打火机将烟点燃,吸一口,然后放下。
眼睛看着那张桌子边上站着的人,准确地来说,是看坐在几个男人身后的那个女人。
女人穿一套包臀裙,踩着高跟鞋,肩上披着一件黑色西装,细长手腕带着一串檀木珠子,黑头发烫成大卷,搭在一边肩上。
她的样貌十分惹眼,红唇,眉毛细长,眉峰轻微上挑,漆黑的瞳孔犹如一泓潭水,深邃无波。
女人紧紧抿着唇,眼神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平静。
那种眼神不是孤傲的冷,只能用平静形容。
平静到让人觉得就算是下一秒世界末日,她也依然端坐在凳子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看着手里的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那么成熟的打扮,他却觉得她跟台球厅这种地方一点也不搭。
她样子清冷,但气质却出奇的干净,像一朵娇花,却带着足够的气场,但这种气场并不威慑人,却无法给人勇气上前搭讪。
谢灼看了好一会,等到他一根烟都抽完,女人都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
她看起来精神算不上好,甚至有些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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