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也不再演,看见伏博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抿了抿嘴,没说话。
伏博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憋出来一句枝枝,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不愧是你妹妹,跟你一模一样。”伏博抽了抽嘴角,看向宋荞。
宋荞淡淡扫了他一眼,最后说了一句“忙完这一阵我去接她”,就没了下文。
伏博已经习惯了她这种说话的模式,只是看向她身边的谢灼有些意外:“大年初一,你怎么不回家啊少爷?”
他跟宋荞在一起的事还没人知道,但谢灼此时此刻也不想解释什么,只好也惜字如金:“不想回。”
伏博:“……”
四人分别。
过着年都放假,有些手续办不了,宋荞拿着一些文件准备先学校,等过完年再处理宋文德的丧事。
枝枝暂且被送走,之后让宋荞成为她的监护人又是一堆的手续要办,创业的事还没有头绪和思路,这个年也注定不会过得太轻松。
坐在回学校的车上,他一路握着她的手,昨晚没怎么睡,又奔波了一早晨,宋荞看着很累,上车之后就睡了过去。
谢灼看着女人熟睡的侧脸,其实没有多少精力去想之后要忙的一大堆事,他满脑子都是中午她跟枝枝说的那番话。
她和枝枝,谁又不是宋文德的女儿。
如果她们的命运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那么活到现在,是没有谁无辜的。
宋荞这番话,却已经将所有的责任揽在了身上,仿佛这一切都是她注定要承受的罪孽。
而枝枝,多了一个私生女的标签,就可以挂上一个无辜的名义,在一瞬间就可以跟那些责任撇清关系。
她是在保护枝枝,但忽略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如果人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与命运,谁又希望自己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呢。
她又何尝不无辜,何尝不该去恨,去反抗。
但事实证明,她已经做到了,她现在终于有能力摆脱家庭带来的阴影,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可是她缺失的那些爱,又有谁能填补?那些童年的阴影,那些连回忆都觉得惨痛的记忆,又有谁能美化?
而他能做的,也只是多陪她一点,多爱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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