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萱心中始终不踏实,往日这个时间她早该休息了,今夜却仍在后院踱步。
黑夜中剥出一个人影来,楚萱吓得不轻,待看清来人,松了口气:“乘溪,你怎么跟个鬼一样的?”
“是吗?妈,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什么神鬼?”顾乘溪走近来,笑了一下,“你没睡,是在等什么消息吗?”
楚萱颤了颤,偏过脸去:“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顾乘溪停住脚步:“她没事,抢救过来了。”
楚萱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顾乘溪:“你说这话,是觉得我害她?”
“妈,有的事我不说,但不是不知道。我去找过程医生,把秦苏云最近吃的药给她看,那些根本不是程医生开的药,是你让人换了她的药不但没有改善她的病情,还加剧她的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顾乘溪极力控制情绪,以免显出太多的愤怒来让楚萱生疑。
楚萱原本不愿说,僵持之下或许是被顾乘溪的目光所压,松了口:“她死了就死了,她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这世界上那么多人,每天死的人那么多,像她这样一个没有什么家人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死了,谁会管?乘溪,你不要心存妇人之仁,她和你结了婚,知道我们不少事情,要是她活着出去乱说,不知道会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
“……”顾乘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生母,他无法理解她的母亲怎么会说出“死了就死了”这样冰冷的话语来。
“她已经开始好转,我会和她离婚,会把她送得远远的,和这里、和顾家再无任何瓜葛,你何必多此一举?”顾乘溪隐忍最后的理智,试图劝服楚萱。
楚萱摇头:“乘溪你不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秦苏云只有死了,我们才能真正放下心来。她死了,你离不离婚,也没什么影响。”
顾乘溪这下明白了,病得不轻的人,恐怕还有他的母亲。
“妈,我不想弄出人命。你再掺和,只会把事情搅和得越来越复杂,要是秦苏云现在死了,我和文悦短期内迫于舆论压力不可能结婚,你想看到这个结果吗?”顾乘溪搬出了楚萱最在意的事情,果然见效。
楚萱赶紧摆手:“好好好,我不管,我不管你们的事了,好吗?你把她送走,送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顾乘溪点了头,转身步入夜色中。
他始终觉得古怪,为何他母亲一定要置秦苏云于死地?他必须查清楚这件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