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抛的话几乎说干净了,他只把目光收回留在面前茶盏氤氲的蒸汽中。
“失忆了?她怎么会失忆!”
要不是郁修面前的茶盏已经空了,怕是又要打翻一次。身边的阮静已经猜到了一二,一定是那晚的原因。她皱起眉头来,想到自己几个小时前和邵泠晚的那通电话冷汗都要冒出。赶紧用手肘怼怼郁修,压下他要刨根问底的念头,“就,我,我回头再和你说吧。”
“你们都知道,单瞒着我一个人?!”就是这样,郁修才更加恼火,仅存的理智的已经抛之脑后,面对周忆晨这装逼的狗x他尽量组织文明的语言说:“好,那么请问周先生。邵家出事了,我们确实帮不上任何忙。但照顾小晚这件事情,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吧。”
“你们一个时常进剧组拍戏,一个住在姐姐姐夫家。我不认为你们有条件照顾好她。”
沉默不言,目的达到。周忆晨觉得已经到了可以结束对话的时间,拢了下身上的外套起身说:“我已经把账结好,先走了。”
这简直像是在说同学们下课了,老师讲完了!
真是逼都让他一个人装了!
草(一种植物)
郁修能忍就不姓郁!管这孙子和姓邱的啥关系。他谁也不怕得罪。咬住后牙撇下阮静就冲了出去。
呵呵。
郁修跑到室外,周忆晨正站在路边抽烟,并没有走远,像是在等他。
一根烟从周忆晨手里递出,郁修没接过来,从自己的烟盒里取出一根叼到嘴里点了火,没要周忆晨的。
“我知道你会出来。”
周忆晨轻笑一声,将递出的烟丢掉,又重新拿了一根。打火机燃出的火苗像是会映出人内心的景象,不甘心吗,谁都会有。
雄性骨子里带着的竞争性与征服欲,很容易产生这种感觉。
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向来唯有强者才能取得成功。
这个道理,周忆晨从十岁就明白了。
当然,从小娇生惯养,哪怕家中出事后仍有姐姐姐夫庇护的小少爷,未必能懂。
两个颀长的身影在路灯下熄灭了一根又一根的香烟,烟雾萦绕在二人中间。除了周忆晨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外,没有其他的声音发出。
“我家破产了。”
也许是过量香烟入肺的原因,郁修再张口的声音,有些变化,沉得不似他平素的张扬,“她小心翼翼的都不敢和我一个飞机,怕我买不起商务舱。可又不想自己坐的不舒服。娇气吧。又重义气。她从小就这样 。”
“之前,她还偷偷请人去画展上评我的画。自己花钱买下来。这些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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