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还没有到放寒假的时候,临近期末,事情多如麻。他偏还在这个时候请了好几天假,一到学校办公室就被追着询问去做什么了。
“全勤标兵周老师,难得请了几天假,学生们可都想死你了。”
应付完一个个询问后,周忆晨把资料和书放到自己的桌子上。杨健走了过来,在他旁边揶揄。杨健之前就做了助教,本人也颇有些社交的手段,自然而然留校当了老师,主攻珠宝商贸方向。
上课铃打了后,办公室里的老师不多。杨健这堂应该没课,就举着个苹果在他旁边边吃边问着,“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
“嗯。”
“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家里的事,咱俩可认识十年了吧。”
周忆晨办公桌上要处理的文件教案已经落得小山高,他一点点树立着,敷衍杨健,“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八卦。”
然而杨健没有因为敷衍褪去八卦的心,从他桌上抽了两张纸巾擦擦手,将裤袋的手机套出来,翻出一条财经资讯给他看着,“诶,你看这个了吗,宝沣一旦真的宣布破产,反面教材有了,论文题目有了。”
周忆晨眼睛没有瞟到那部手机上,继续处理自己手头的工作。杨健还在旁边喋喋不休,“这生意人家的女孩,是真的高攀不起。主要是风险太大,这欠了一屁股债,以后还都还不起。”
“你还没到和红袖标大妈唠家常的年纪吧。”周忆晨合上书,语气带了些不满。
男人过了三十,嘴就会很碎。他还没有到这个年纪,真希望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他深知杨健提出次话题的目的,所以不想接话,因为也没有意义去和一个外人,讲明这其中的由来。
更不想邵泠晚和她的家人,作为业内的谈资。
“你怎么淡定得出奇?”杨健仍旧逼问着,又扬出一句,“我记得之前去意大利讲座的名额,是你特意争取的。你以前可是不争不抢。我还以为,你是为那姑娘去的呢。”
刺啦一声,周忆晨坐着的椅子被他自己拉开,瞪了杨健一眼,拿着书本和教案资料,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是上课的时间,校园里学生不多。周忆晨走出珠宝学院站到那棵玉兰树下,拨打了邵寻的电话。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日,做生意的,资金链最怕断。几乎是争分夺秒,几日的时间已经很不乐观。
邵寻这几天没有联系他,可见是并不顺利。
电话打了第三通才被接听,邵寻的声音比之前苍老了不少。宝沣的资金涉及跨国,目前来看资金很难追回
周忆晨挂断电话,犹豫了一会儿,从通讯录黑名单里找到一个号码,按下了拨打键。
电话很快接通,他只有平淡的二字问出,“他呢?”
对方的声音也是十分平静,和他解释着,“董事长刚做完化疗,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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