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许忍着头重脚轻的晕眩感强撑起身去开门,她光是勉强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已经是花费了全身的力气。
门外站着的人是滕野,她虽然惊讶却没了半点力,连说出口的话都是轻飘飘的:“你来干嘛?”
“你生病了?”他注意到白知许苍白的脸色,皱了皱眉,“还是昨天太累了?”
她没吭声,转过头想要把门给关上,却被滕野的手给挡住了。
“知知,我只是想看看你哪儿不舒服。”毕竟是朝夕相处的人,她的状态不对劲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白知许没有力气推他,索性放弃了抵抗,重新躺回沙发上。
她紧紧蜷着双腿,双手也抱着自己,没有几分钟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滕野见她这幅样子整颗心脏都像是被捏住了一样难受。
“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他放轻了语气,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知知,听到我说话吗?”
白知许隐约听到他的声音,毫不犹豫地摇摇头,双眸紧闭,脸颊烫得吓人。
他苦笑一声,没想到她在睡梦里都本能地拒绝自己,估计怕是他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就摇了头。
他将白知许轻轻抱起,这间屋子和隔壁他那间的格局一模一样,滕野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卧室。
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小心地盖上被子,生怕她会更不舒服。
可他刚想要站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衬衣被一直白皙的手攥住了,她意识模糊大抵是不知道刚刚抱着她的人是谁,只是直觉地靠近唯一热源。
这种本能地眷恋让滕野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给她买药,可是看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又不忍心走开,想了好半晌,他只好拿出手机给邵崇发了个短信。
随后就这她的动作,半躺在床的另一侧。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仔细过白知许的脸了,那张他日日夜夜都没有一刻能忘记的脸,此刻又离他这么近。
滕野不由地心潮澎湃,喉间干涩难忍,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伸出一只手虚虚地揽着她,可片刻后又怕她发现会更讨厌自己,随即收了回来。
眼前的人因为发热憋红了一张小脸,鼻翼轻轻翕动,秀气的眉头委屈巴巴地皱起,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他想伸手碰碰她的脸,可到底是不敢的,只好就这样直愣愣地盯着她瞧。
邵崇来的很快,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赶到了。
门一开,滕野身上皱巴巴的衬衣落入邵崇眼里后,他立刻贱兮兮地笑:“和好了?”
“没有。”滕野没有理会他的调侃,接过药就要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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