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容貌无损又能怎样?长房就剩我们几个,长姐又立不住,长此以往,我们不过都是寄人篱下的可怜玩意罢了。】
颜念乖乖喝了药,眼中却木木的,一点光彩也无。
颜月虽知晓自己是穿书来的,但一母同胞,这么多年相处的感情却不是假的。她急急握住颜念的手,掌心温热:“念姐儿,以前是长姐眼盲,让你们受委屈了,此后,不会了!”
颜念唇角微动,努力扯出一个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迟了,长姐,不是我不信你,真的,迟了!明日,提亲的人就会上门,到时候你能护也护不住我们了!】
听着她的心声,看着她乖巧的模样,颜月心中一痛。
颜念不过才九岁,一年前还是父母的心尖尖,天真烂漫,不过这几个月,就忧郁至此。
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从前太过蠢笨,只是一味轻信二房的堂妹颜盈盈。
在她的蛊惑下,竟然对一个仅见过几次面的男人芳心暗动,还同意了她的劝说,静候男人上门提亲。
这件事本涉及女儿家的清誉,但颜盈盈却故意到处张扬,大家明着不说,却连颜念都知道明日将会有人上门,求娶长房大小姐。
颜月深呼吸一口气,执着颜念的手,一字一句道:“长姐真的顿悟了!”
她是声音略带讥嘲:“你这次受伤为了什么,我清楚的很。半个月后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咱家占有两个名额,我是侯门嫡长女,他们奈何不了我,就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来了。”
颜念眼眸低垂,睫毛轻轻一颤。她抬起头,眼神里带了丝疑惑:“长姐,你真的知道?”
太子顾珏生母早逝,乃当今太后膝下承欢长大,得圣上亲自教导,是早就定好的储君人选。
如今太子年岁已足,风华正茂,太后渐老,一直为他的终身大事操心不已。
此番寿宴,特地邀请京城各家女眷,一心要为他挑选良配。
入主东宫的大好时机,谁不眼馋?这入宫赴宴的名额便是紧俏起来。
颜月点点头,脸上不复柔弱:“真的,你相信长姐,只管安心养着,太后寿宴明争暗斗,不去也罢。但这件事,长姐一定记在心里,为你出这口气。”
她伏下下身子,在颜念耳边轻声道:“至于明天的事你更不用担心,一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是处心积虑想套咱们长房的家产,长姐省的,放心,我只会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到她的话,颜念神色微动,眼睛里也有了些光彩:“那,长姐,你之前,都是……”
“装的!”颜月脸不红心不跳,绝口不提从前自己被猪油蒙了心,“不装傻怎么能让他们放松警惕,看出他们究竟想怎么对付我们?”
她拍拍颜念的头:“现在我已有了谋算,你且看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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