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沈翩翩转向颜念,一脸愧色,“要真说起来,也怪我教导无方,之前颜欢颜乐还曾动手……念姐儿,是我们对不住你,叫你也遭了大罪!”
颜念也不搭腔,只轻轻摇了摇头。
沈翩翩略有些尴尬,那件事虽然罚也罚了,但多少有些和稀泥的意思,算是不了了之。如今她才亲自赔罪,不过也是另有要事相求。
颜念当然也知道,她抬起头:“三婶若真有诚意,不如有什么话就直说罢。”过了年,她已十岁,花容月貌在她脸上初显,此时正襟危坐,一句话也是直言不讳。
沈翩翩轻咳一声,只尴尬笑笑,连声道:“念姐儿自小聪慧,月姐儿也大了,能顶起事了,婶子也不拐弯抹角了,主要就是这府内事情跟你讨教讨教。。”
“不敢,不知三婶有何事?不妨直说。”颜月目光沉沉。
却见沈翩翩略一沉吟,直接道:“月姐儿,就近来几件事,想来你也都知晓了。二房如今面子、里子都烂透了,正所谓尾大不掉,我们就这样并在一起混着,长此以往,恐不是益事……”
【分家分家,这家必须得分了,瞧瞧这二房出来的,男的女的,都做得什么肮杂事?平白连带着我们好人家的名声都给辱没了!】
沈翩翩向来心直口快,今日能憋住心事,绕上这么一大圈,还没说上正事已是不一般。
果真,打开了话匣子,她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道:“其实之前,你就提过分家的事,那时候没分的成,她们打的主意婶子也知道。但也不能怪三婶不帮你,主要是上面那位太偏心,我也说不上什么话。”
【你母亲的嫁妆没吐出来,她们怎么舍得将你分了出去?我若出声还少不得要被敲打,不如坐观虎斗。如今谢婉玉掌着中馈,却日日忧心补洞,我置身事外,岂不快和?呵呵。】
她心里如此想着,手上却扯了扯帕子,怨声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二房接二连三出了那些丑事,难道还要硬扯着拉我们都蹚浑水吗?”
这也不怪她恼恨。
颜超下狱,归根结底,还能算是个人行为不端,罪有应得。
而那颜盈盈以往可是京中贵女中的榜样,之前岁会的丑事余音还在,又闹出了外室的丑闻,同居一屋檐下的沈翩翩如何不急?
就算颜欢颜念年岁尚小,难受波及,三房的庶长女颜容可是再过一年就要及笄了。
沈翩翩原想等开了春就开始替她相看亲事,现在出了这事,外面的人避之不及,哪还有什么好亲事能轮得到她头上?
早想借着亲事为儿子们提前铺路的沈翩翩可是愁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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