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忠最是机灵,忙命人将青陶等人拿了下去。自己则上前一步进言道:“殿下与各位贵人稍后,小的这就派人去通知各位族老前来。”
立马有婢女上前重新布置了座位,奉上了茶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林夫人与颜月谦让了一番,将其挨着太子殿下下首坐了,顾珏脸色这才好了些。
只是还未待谢氏松一口气,却又听顾珏问道:“还未知这里是发生了何事?如此兴师动众,还劳得林夫人也作陪,莫非,你们从哪知道了颜琮袭爵的消息,特地在等消息?”
谢婉玉自听了颜琮袭爵的消息,已麻木瘫在一侧:完了,一切布置皆付诸东流,太子殿下亲令分家,长房的家产可再也拿不回来了。
却不想太子殿下话头一转,却提及前事。若是殿下认定二房压胜颜月,如今三皇子又势弱,暂时说不上话。那这样一来,二房真的别想再翻身了。
她瑟瑟发抖,一时冷汗直冒,却双手颤抖,喉咙发紧,不知该说些什么。直叫一直旁观的林夫人讥嘲不已,就这心性品行,还妄想做临安侯的当家主母?
谢氏却不愧是混迹内宅多年的,只一瞬间已想好了对词:“回禀殿下,不过是后宅小事。二房的嫡女突发重疾,这老二家的惊慌失措病急乱投医,误会了月姐儿。还好方才有林夫人在,误会都结清了。”
林夫人正用着茶,谢氏只目光垂垂盯着她,眼神里难得流出一丝恳求之意。
她唇角微动,正待反驳什么,却听颜月轻声道:“正是如此,还未曾多谢林夫人,改日,月儿必要登门拜谢。”
林夫人一愣,随即附和道:“哪里哪里,不过举手之劳,本是你自身清正,自是不怕的。”
颜月感激一笑。
压胜之术毕竟是大秦的禁忌之物,顾珏作为储君,若要彻查,少不得再多牵扯。更何况今日已完成分家心愿,颜琮又是袭爵,无谓在这大好日子再添堵。
顾珏听了颜月心声,暗道一声“小没良心的”,只想到感谢林夫人,却不肯对自己多说一句话。
今日事发不久,沉夜就传了信来,彼时顾珏正在圣上跟前,恰巧谈到颜胥那封折子。
听闻那一大家子又找了由头要欺负颜月,他哪里忍得住。立刻讨了恩典,匆匆带人前来。
还好,小姑娘好像也未曾吃亏。
罢了罢了,只要她开心便好。不过颜盈盈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欺辱小姑娘,怎能让她轻易又逃了过去?
顾珏眯起眼睛:“原来是颜二姑娘病了,巧了,孤此番正好有太医随行。孙太医,你去给二姑娘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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