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田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解释道:“其实他这次也算命大,细雨剑细长且薄,这一剑也是挨得巧妙,竟然避开了所有脏器,而剑又拔除得快,血管瞬间闭合,所以表面上看来是被一剑刺穿了身体,但其实伤势并不严重。”
“若非如此,重伤加毒发,纵使他体格素质再好,也是撑不住的。方才,太医们已将他伤情稳住,剑伤不足为惧,至于他如今昏迷不醒,却是院正他特意用药故意所致。”
他捻着胡须,又沉了沉声音,继续道:“这毒不简单,毕竟是他还在先皇后腹中之时,中的胎毒,如若不让他昏睡,立时入脑,大罗神仙也难再救。”
胎毒?!颜月双眼倏地大睁,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宝田。这是原书中根本从未提及的事情,那当年先皇后身死,难道也是因为这毒?
只是沈宝田却只透露这一句便不再说,只微眯了眼睛,眸光闪动:“如今,你知道了这些,还敢不敢趟这趟浑水?”
颜月双手微颤,既是因着得知了这等皇家密辛,心内惊惧,更多的却还是心疼顾珏——原来他尚未出生便已身中剧毒。
那这么多年来,他表面镇定自若、云淡风轻,实则却隐藏秘密,一路奔波,那些独自忍受的时光,他的内心又是如何呢?
她又忍不住看向了塌上的人,明明前一刻还跟自己吐露心意,说过此生不渝、来生不悔的话,后一秒却躺在榻上,,如此单薄无助。那一剑的恰巧是顾珏运气好,如若不是呢?此刻,他是否已与自己生死相隔?
一想到这,颜月只觉心里缺失了一块,难受得紧。当日自己命悬一线时,似乎也是这样无力,怅然,如置身于风雨中漂浮,无依无靠。
颜月闭上眼睛,往日与顾珏的种种纷至沓来。他的眉眼中暗藏的宠溺、护着自己的决绝,还有生死间不容置疑的本能反应……倘若说自己真的不动心,那不过是故意自欺欺人。
她睁开眼睛,下定了决心:“方才先生说有要事相商,不知我能帮上些什么?”
既然无法无动于衷,不如顺从心意。更何况,她早已自觉愧对顾珏太多,今日又加上一份救命大恩,面对此情此景,自己又怎能置之事外?
沈宝田似乎早知她会答应,眼中不禁流出赞许之意:“你既同意,我便也明说。他这毒不简单,唤作浮生。中此毒者,不会伤及性命,只会侵袭神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用汤药配合针灸压制,却一直无法彻底拔除。”
“连您也没办法解了这毒?”颜月凝眉,这毒听也未曾听过,定是难寻之物,那当年究竟是谁,给高高在上的先皇后下了毒?
不待她多想,就见沈宝田摇摇头:“不是我不能解,而是这毒奇怪,炼制解药所需之物甚多,就算解了毒也有后遗之症,一着不慎,解毒后人便处于痴傻之状,再难复愈,稍微好的言语行为也状若孩童。就我所知,中此毒者还未有一人能恢复如初……”
沈宝田仰起头:“当年,先皇后发觉中毒之时已怀有身孕,我寻访各地只为凑齐解毒之物,只是不待我寻到解救之法,他母亲竟然未曾挺过生产那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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