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欢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好。”
今日她的的确确就是救了这小姑娘一条命,加上这药箱里的药物还得用来救裴渊,又不是这个时代有的东西,可以说是千金难求了。
拿点诊金不算过分。
而且看这马车里面的装饰,也知道这小姑娘出身必定不凡,像这种人最怕被人缠上,银货两讫正好。
见季知欢没有对他们的身份有过多的闻讯,反倒是不卑不亢的态度,老嬷嬷心里略略点头。
小姑娘暂时没事,季知欢跳下了马车,将阿音跟阿辞带到一旁,拿上了自己的小背篓。
好在两个孩子原先拿了钱在街边买了点吃的,还有些糖要带回去给阿清,现在能拿来先垫垫肚子。
就在阿音刚把糖拿出来的时候,有人骑着马向这边冲了过来,那烟尘滚滚,呛得还没离开的人顿时灰头土脸,阿音剥出来的糖都沾染了尘土。
“大夫来了!快让让。”马上的男子赶紧拎着早就双腿打颤的大夫下来,“快给我们家小主子看看。”
老大夫连连点头,扶正了自己头上的帽子,这一路狂奔,他这条老命都快交代出去了。
但是进了马车,看眼前这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也权当是富贵人家特有的东西。
开始把脉,再看孩子的情况,老大夫诧异道:“这是何人所救?”
老嬷嬷关切道:“是一位医女,我们家小主子没事吧。”
“没事了,方才肯定十分凶险,得了这种疹子的孩子,十个突发九个毙命,老夫姗姗来迟,还好有惊无险。”老大夫说完后,老嬷嬷连声阿弥陀佛。
再等细细检查后,确定孩子转危为安,老大夫才下了马车。
不过他不是要回镇子上去的,他是来问季知欢讨教医术的,原来此人名唤张元桥,早些年乃是太医署院正的关门弟子,后来院正去了,他也无心入太医院,一直蜗居在这茶树镇上开药馆行医。
这辈子他独好两点,一乃美食,二就是医术。
且此人并无世人看不起医女的态度,年过花甲面对季知欢一个小辈都是行了鞠躬礼才小心翼翼地问起了刚才看诊的过程。
论疑难杂症,中医科,季知欢哪敢班门弄斧,只好推托师门秘密,不好对人言。
张元桥明白个中道理,但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给病人做出这样的急救,还是个孱弱的孩子,若人人都能习得,又能解救多少人,多少家庭。
张元桥这么一句感慨,季知欢对他油然起敬,两人就一些难解的病理探讨了起来。
阿音没兴趣听这个,只是焦急为什么还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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