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祯一愣,她都是突厥太后,大晋长公主了,还想怎么封?
在往上可没东西封了。
谢望舒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误会了,“我说勇冠侯护送父皇来此地休养,他夫人每日里做药膳,陪着锻炼身子,父皇这才逐渐好转,这样的大功劳,十八弟还闭着嘴不肯封赏,是不是有点忒小气了。”
谢祯死死盯着裴渊,手搭在了锄头上,“说起来,我还不知道皇姐怎会与父皇一道。”
谢望舒神色坦然,“这得问十八弟了呀,我好好在突厥回京的使团上,不知怎么竟有人派刺客拦截,害我流落山村,要不是勇冠侯一家子,恐怕已经喂了这山中的大虫。”
事无不可对人言,反正说出来,也没人说她的不是,倒是得问问谢祯这个皇帝,到底多容不下人。
见谢望舒说得如此坦荡,毫无遮掩,谢祯本能觉得有点不妙,事情好像不受控制,就见谢望舒慢条斯理道:“那害我之人不就在村口跪着么,韩磊是十八弟身边得力之人,我自然是相信十八弟不会容不下我这个老姐姐,想必又是他自作主张吧。”
谢祯一时间没吭声,倒是盯着谢望舒,寻思着这事情跟裴渊有多少关系。
这小子该不会一开始就是假装被毒药药倒,然后背地里顺着他的心思去做,任凭他夺走了铁甲军分派给了自己的心腹,随后故意拦截了长公主,再接走太上皇,自导自演弄了这么一出戏吧。
谢祯就没把裴渊往好的方向想过。
见谢祯死活不肯开口,裴渊突然咳嗽了两声,“壮硕”得身子晃了晃,眸光扫过看着他的每个人,淡淡道:“这都是为人臣子的本分,陛下不喜,长公主又何苦为我得罪陛下,总归,都是我的错。”
季知欢:你好茶啊。
谢祯果然忍不住开始磨牙了,这小子这话什么意思这是?!
刚想这呢,那头顶凉飕飕的半瓢头被人直接敲了一下,太上皇吹胡子瞪眼道:“有什么好说的,论功行赏四个字被你吃了?就这么小心眼?拟旨,将附近水路山路关卡管控赠与季知欢,不受朝廷限制,另用不增加陈家村赋税,铁甲军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人老裴家的兵,又不是朝廷的!”
谢祯还以为太上皇准备给裴渊封王,哪知道只是要这个?
陈家村这什么破地方,附近的水路陆路关卡运输基本上都是收一些货税,能有几个钱,这点小事要是早说,他把陈家村给裴渊都行。
太上皇看谢祯那滴溜溜的眼珠子就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
若让他知道,这里藏着金矿铁矿和盐湖,恐怕这肠子都得悔青了。
封王封诰命都没意思,还得给他谢恩,跟这帮人周旋。
果然,谢祯立刻答应了,当场就允了这项,往后陈家村出去的任何东西,不收任何税,但他似乎忘了,陈家村附近的陆路水路,可是直通京城的,只要季知欢咬着这几个地方要加价,那京城的物价可得翻倍往上蹦。
平民百姓她可以轻巧放过,但这些世家,她动动嘴皮子能咬下一块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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