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漕讪讪抽回了爪子,在裴渊的死亡凝视下,对他俩笑了笑。
“你怎么出来了?”裴渊可没打算去朝廷的牢房里捞他,这小子也该吃点教训。
“我可立大功了,太上皇让人把我给放出来的。”严漕还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你们说太上皇他老人家怎么知道我的呀,是不是我英明伟大的事迹给传出去了!?”严漕美滋滋得晃了晃脑袋,“哎,我就知道总有人会发现我的光芒的呀。”
季知欢跟裴渊当然不会告诉他,太上皇正在漕帮呢。
就是不知道,姨婆在泸州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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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州
漫天飞雪,官府门口,已经聚集了无数泸州百姓。
铁甲军列阵在外,谢望舒牵着裴寄辞的手从里头出来,沈洪文身穿刺史官服,等她出来那一刻,带头掀开袍角,行大礼。
百姓们也纷纷下跪,“泸州城,跪谢长公主、皇长孙殿下。”
就在前两日,潮汛最后一波浪潮,全城抗洪最难的一关,长公主和皇长孙也没有离开泸州,反倒是与壮丁们一起,出现在大坝上。
以他们的安全为准则,共渡难关。
他们带来了无数物资,更是带给了泸州城希望,他们能修建大坝了,并且也打通了其他州府的通水渠道,能疏通原本淤堵,越来越高的河床。
还有那么多的赈灾银,泸州城众志成城将大坝建设好,将来造福无数百姓。
谢望舒看着乌泱泱跪着的人,推了一把裴寄辞。
“都起来吧。”裴寄辞并不怯场,上前一步,高声吩咐。
“长孙殿下,长公主殿下,这是我们的万民折。”
“这是我们连夜为两位殿下缝制的万民伞,请长孙殿下带着护驾,也好让我们安心。”
万民折,自然是字字泣血这些年朝廷官员如何剥削圈地,百姓们各个摁了手印的,朝廷若不受理,那便是昏君当政。
在哪朝哪代,若接了万民折却无下文,都是要受天下人唾弃的。
长公主与皇长孙的功德,不能埋没,泸州城的灾害源头,朝廷的蛀虫,也不能轻易就这样不追究。
水坝工程还有十年之期,绝非一朝一夕能建成,而能有今日,谁给他们的,谁陪他们生死相依的,百姓们有眼睛,有心,自己都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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