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坏人,没人比你和季明纾更明白,这种背地里阴人的痛快吧。”季知欢靠近他,随后一脚将他踢飞,看着他在地上蠕动,声音也冷了下来。
“你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你在背地里派人撺掇谢琼芳对裴渊下毒的么?你与季明纾算计好了一切,毒我夫君,害我阿辞,连他们流落陈家村,都要派人羞辱,让他们活不下去,季明纾该死,你也逃不掉。”
谢炀浑身一震,“你怎么会知道的?是季明纾告诉你的?”
“她?她可没空告诉我这些,她死得那天,连我在哪都看不清呢,怎么样,这种自己走每一步都被人率先察觉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可能是季知欢。”
季知欢若是有她这样的心机手段,又怎么会被季国功夫弃之如敝屣?
“你就当是季知欢来讨债了吧,这都是你与季明纾造下的孽。”
谢炀深呼吸一口气,很快平复了内心的痛楚,“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能偷天换日,但我身边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一旦发现我不见了,你永安堂也难辞其咎,找到你身上并不难。”
“这点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如今该琢磨的,不是身为二皇子的谢炀要如何入住东宫,将来登上帝位,你该担心的是今晚是否还有一口热饭,我什么时候再来折磨你,谢炀,你的惩罚才刚刚开始,季明纾她走好运,摔下来头着地,就这么死了,但可惜啊,你落我手里了。”
谢炀眼底闪过惊诧,“你是个疯子,你才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你好大的胆子!”
他死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就算当不上皇帝,他也不该被一个女人囚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他是皇子,他是尊贵的皇子啊!
“呵,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也别指望韩磊还能发现你换了芯子,来救你。”
谢炀一怔,“你,你到底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季知欢把玩着手里的军工刀,“狡兔三窟,谢祯若没办法保佑韩磊,难道他还真的一心为谢祯卖命么,韩磊图得可不是谢祯的信任,早在谢祯答应会流放韩磊开始,相府早就埋伏了我的人,一举一动皆在掌握之中,你猜猜,如今韩磊可还在京中?”
谢炀有点不敢听下去了,韩磊是他最后的希望,如果韩磊不在京中还能去哪。
“你……你想说什么。”
“韩磊于昨晚已经消失在相府,他的房间就有个密道,现如今我也在找他的行踪,不过我猜测,他要么去投奔了谢煊,要么就是彻底放弃了京城,从此隐姓埋名,但我跟你心里都清楚,玩弄权术之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当个一生被人追杀的通缉犯。”
谢炀呼吸乱了,韩磊是他最后的希望,他根本指望不上谢祯能发现他不对劲,只有韩磊可以!可他居然跑了!
谢炀最后一点精神支柱也不复存在,那种灭顶的恐惧终于开始笼罩他。
他将没日没夜,感受这种见不到希望的痛楚,将一个骄傲的男人彻底打碎,季知欢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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