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心里隐隐约约都有猜测,感觉这好日子是不远了,保不齐得打仗。
“啐,那谢煊是什么狗东西,我们家裴将军还能打不过他?你怎么长大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吴秀摸上了腰间的金牌,仔细吹了吹,拿袖子擦了两把,那些立大功的爵位世袭罔替,我这城门校尉那是代代相传,就算谢煊来了,老子也不让他进门。
刚说完,就看到了摄政王府的马车来了,吴秀赶紧过去打招呼,还提了一篮子的腌咸菜。
“王爷!”吴秀笑吟吟在马车旁叫道。
裴渊掀开车帘,看到是他,“有事?”
“我老娘做的腌咸菜,是我们老家的风味,给您和夫人尝尝鲜。”
百姓们想给裴渊送礼的那可太多了,但摄政王府但凡值点钱的,都不收,大家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专门做点家里自个吃的小菜特产什么的送过去。
果然,裴渊没拒绝,反倒是语气平缓道:“替我跟你母亲道谢。”
“不客气不客气!”
裴渊放下车帘前叮嘱道:“马上年节,各方使臣来拜会,更要小心有乱党潜入京城,过路车马一定要谨慎检查,别让人钻了空子,不然你这金牌城门校尉,可是对不起皇太孙了。”
吴秀立刻收起笑容,正色道:“王爷放心!我保准盯得死死的!绝不让乱党进入。”
裴渊这才让流风驱车回府。
季知欢还坐在车厢里看图纸,阿音累得靠在她腿上呼呼大睡,阿清软在裴渊的怀里发呆。
吴秀家的腌咸菜隔着坛子都能闻到酸味,季知欢还真的好这口,“他还挺有心的。”
裴渊抽走她手里的图纸,“马车颠簸,看了这么久你也该歇歇,眼睛不要了么?”
“好,不看。”季知欢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听裴渊话的。
“说起来,咱们军中有会他国语言的将士么?”
裴渊道:“你要说各个地方的官话方言,我倒是能给你抓一把来,他国语言若要精通,恐怕很难找,在西北燕城要塞,各地的商旅都有,百姓们也只能听得懂一点,猜测出他们的意思,将士们也都差不多。”
“像我在巡逻的时候遇到牧民,也会跟他们说两句日常,也仅限于问好,你问这个是有什么文字需要有人帮你翻译么?”
“我是想,号召将士们空闲的时间,每个人都能学一门他国语言,无论是落单求生,还是能看懂他们的密信,亦或者是混淆视听,混入其中。”多少次季知欢就是靠着这样掩人耳目,顺利完成任务。
学会一门外语,那还是相当有必要的。
裴渊惊喜,“其实你这想法我当初并不是没有过,但是燕城疾苦,那些懂的商旅不肯留下,二么,我也实在不信任那些俘虏,但是想找个精通的又能教学的人比较少。”
季知欢想了想,“以前是皇帝忌惮,有什么好事也轮不到燕城那边,如今时移世易,前两日我去四方馆看姨婆,有不少国家的使臣赶在年前抵达京城,欲留人在大晋学习中原文化,那么我们留下他们的人才和文化,也是互惠互利的事。”
“说难听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学了东西反咬一口的,历史上比比皆是,多留个心眼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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