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嫁K市,米线充饥,无怨无悔,可能这就是爱情吧。」
「喝豆汁喝咸到了?话挺多呢?」
饶是职业选手的打字速度,唐晴却也觉得不够。于是找了个理由离席,跑到角落里给孙哲平打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她问,“你到家了吗?”
孙哲平默然,顿了一下,“还没有。”
“堵车?”
“不是。”
“怎么了?”
“你往外面看。”
她有些茫然,望向落地窗外。
手机里传来他一声低笑,有些沙哑,“不是看那里,最左边的窗户。——对,就这么看。”
窗外建筑的空地上,赫然站着一个萧瑟的男人身影。
他穿的不多,寒风吹起他的衣角,显得整个人都干练洒脱极了。一双黝黑的眸子灼灼,在漫天雪地里让人移不开视线。
隔着一扇窗,十几米距离,仿佛就连电话的电流传递都快了很多,唐晴张了张口,干涩地道,“你……你怎么没回去呀?”
“送你个东西。”
他移开身子,身后矗立着一个半腰高的雪人,圆滚滚的,两边各插着一根树枝,枝桠分叉,耀武扬威。
他站在冰天雪地里,吹着冷风,做出一个能让她这个南方人有点乐子的稀奇玩意。
唐晴处于明亮温暖的大堂下,站在窗边,微微一笑,热气朦胧了前方的玻璃。
“这个雪人是谁?”她问。
“随你便,你说是谁就是谁。”
“冷吗?”
“还行吧。”
“进来暖和会儿吧。”
“不去了,我上车,车上一样暖和。”
“你堆的雪人……就干脆做成你自己吧!”
“……有点难度。”他想了想,于是把手机夹在耳侧与肩膀之间,空出来的手用来解自己手臂上的绷带。
他的手伤一直需要复健,平常用绷带缠着以辅助肌肉泵血,不过也不是时时刻刻需要,他现在很乐于解放一下手臂,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绷带缠上了雪人的枝桠,像是个受伤的雪人。
“嗯,不错,有你的七八分神韵。”她点评。
“好玩吧?”孙哲平拍兄弟肩膀一样拍了拍雪人的脑袋,哥俩好。
“可是会化的。”她有点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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