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那时候额头是破的,我问他了,他还告诉我说被撞到了,傻孩子……他怎么那么傻。”
时珞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如此。
他得多绝望才会一次次去求虚无缥缈的神,得多绝望才能每一晚去求拜。
时珞看着邵景天,“邵景天,你之前说我们两之间要坦诚,我也坦诚和你说,你对我很重要,可我是一个妈妈,自从有了小祈,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还是小祈。”
“所以我可能要自私的只想着小祈,可能会求老天让小祈回到正轨,对你我很抱歉……虽然你说可以接受我年老的我,不过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邵景天闭了闭眼,“你不说,我也知道。”
时珞对小祈,他一直都知道。
“我尊重你的选择,而且……只要你还活着,就是我的人。”
邵景天将时珞抱住,“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说我们结束前,你永远不能开口。”
时珞点头,“好……”
时珞回家,没让小祈看出破绽来。
她趁着午休,又对着电脑忙碌,等吃过晚饭,将小祈打发走,借口要和邵景天去游夜景,驱车离开,说好第二天才回。
小祈:“……”
小祈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很多东西,不过他也不好阻拦,只能无语目送他们离去。
时珞和邵景天没去什么夜游,而是去了那座寺庙。
时珞站在山脚,坐在车里吃了夜宵,穿好衣服,就在寒风中开始爬山。
和小祈曾经每一晚爬的一样,她也来试一试来求一求,求小祈长命百岁。
冬天的夜很冷,比起之前冷得发抖,可时珞一直没停下。
邵景天不离不弃跟在旁边,一起为他们的孩子祈求。
就这么一步步,一次次磕着,磕得额头乌青一片,一直一路磕到了山顶。
时珞额头乌青,破了皮,嘴巴冻得青紫,手脚也都被冻僵。
可好在坚持下来了。
他们到了山顶,成了第一人。
在初升的太阳,在金色的阳光中,踏进庙中,上了第一支香。
时珞相信心诚则灵。
踏出寺庙刹那,邵景天眼睛被阳光刺了一下,再偏头看向时珞,时珞已经变回了五十岁的模样。
眼角的细纹无法忽略,不变的是那一双眼睛。
邵景天双目滚烫,差一点没忍住眼泪,伸手一把将时珞抱了过来。
时珞心有所感,窝在他怀里,眼泪从眼角滚落,嘴角却带着笑。
“景天,到现在我才觉得我活过来了,之前的几个月时间,我活着,却总感觉脚落不到地,总觉得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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