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皆空主持有跟我说过,祝词纸卷会在之后提前交给我。”兰封回答。
“你会写什么?” 谢萱微笑问。
“这……”兰封一瞬间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他自己对佛祖没有什么祈愿,但是关于杨初丹,他却有很多想写的,多到思绪都乱了起来。
“我每次都会写关于礼逸的事。”
听到谢萱这样说,兰封轻轻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想写初丹的事。”
“妹夫可知为何我会唯独跟你提起填写纸卷之事?”谢萱问。
“这是礼佛最后一项,应该是最重要的。”兰封回答。
“我刚刚说过,嫁入杨府之前我并不信佛,那时候的礼佛日还是由母亲持办,后来由我和大嫂轮流持办,礼佛对于那时候我来说,感觉就是给寺院交了高香的钱,雇用他们对着你写下的祷词念经。”
看到兰封哑然,谢萱忍不住笑着说:“这种说法是不是惊到你了?”
“二嫂家中从商,以商人来说,如此说法也并无不妥。”
因为持办了这次礼佛日,所以兰封知道杨府上高香的钱,支撑净居寺一年的开销都没有问题,也正是这样,每次他去确认礼佛日的日子,净居寺当日就不会接待别的香客。
“那时候边关动乱,父亲与大哥还有礼逸都去了战场,所以到我主持的礼佛日,都会写下关于礼逸的事,很任性又稚气的写下了一些话,”谢萱眼中出现了难掩的懊悔,“愿所爱之人归于我身边,亦无法奔向远方。”
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妥,不过是一个女子祈愿夫君回到她的身边,不希望夫君再回到远方的战场,但是结合如今杨礼逸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佛祖听到了我的愿望。”谢萱这样说着,静静地看着他,“你想写下什么样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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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兰封的思绪,兰封收起纸卷放入盒中,听到季常的声音:“兰公子?”
兰封拿着盒子走过去打开门,看到季常安心地舒了一口气,季常说:“你在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有点担心。”
“在想些事情。”兰封微笑说,“今天礼佛的事项都确认好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只等到后天正式的进行,季大人可以回去了。”
“回去?”季常有些不解地歪头。
“回到殷大人的身边。”
听到兰封这样说,季常瞪大眼睛,毫无心理准备地被人戳中心思让他的脸颊瞬间烫了起来,季常连忙地摆手说:“我能在军师大人身边,是因为大将军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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