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可是我不想再躺着了。”她就想喝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巴好馋。
“不行,你神脉受损,必须卧榻静养,听话,躺着。”二哥玄庚断然拒绝。
“哦,好吧。”碧霄叹了口气,有人管着还真是麻烦。
几个师兄又陪她聊了一会儿,不过大多都是他们在说,碧霄百无聊赖听着,最后他们都出了房间让她休息,世界才终于清静下来。
站在屋外,姬玉若有所思地问:“你们有没有觉得,师妹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斧阙道:“确实有点,不爱说话不爱笑了。都怪老六那狗东西,伤了她的心。”
尘光挠了挠头,撇嘴道:“我觉得师妹跟我们生疏了,以前她跟我玩得可好了,只要我找她喝酒,她可高兴了,可现在,她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玄庚沉默半晌,道:“绝情道断七情六欲,师妹现在这样,是绝情道噬力洗去了她的情感感知力。”
“什么意思?”几人齐声问。
“也就是说。”玄庚声音艰难道:“师妹现在,不会动情,也不会生恨,没有欢喜,也没有嗔苦。就像一个没有心的人,对一切情感都没有知觉。”
师兄弟几人听罢,一阵沉默。
他们开始后悔,那天在天宫,怎么没直接把白泽给揍死。
原本这事他们是瞒着小师妹的。
在接到二哥玄庚送来的千里信前,兄弟三个正在天宫大闹,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当时目睹了那一惨况的天官们都纷纷发誓以后得避瘟神般避着这几位祖宗走。
事情是这样——
那天晚上,碧霄斩断三生石跳绝情道的消息经天界八卦传到归墟的第一时间,正在岱舆山打铁的斧阙一听,二话不说扔下玄铁火炉,蹬着雷火锤就上了天宫。
南天宫的守将见到斧阙上神风风火火而来,不敢上前阻拦,只得迅速派人去禀报帝君。
可是小小天将哪有斧阙的速度快,对方还没来得及转身,斧阙就一个箭步抵达了凌霄殿。
“白泽给我滚出来,小师妹呢,你把她怎么了!!”
人还没进殿,斧阙暴跳如雷的声音就传进了殿中。
斧阙走进去,看到白泽沉默不语拄着天帝权杖坐在鼎椅,另一手蜷缩成拳握着张白色碎丝布,暗沉漆眸定定望着那片碎布,像完全没发现他的到来。
斧阙怒了,上前揪住白泽衣领,赤脸嗡嗡大吼:“你到底把小师妹怎么了,她为什么要斩三生石?她到底跳了绝情道没?她现在在哪儿!”
无论斧阙怎么吼怎么摇,白泽像尊雕像般没有半分反应,只失魂落魄握着手里那片碎布。
气得斧阙左右开弓挥了他几拳,犹不解气,又掏出雷火锤,哐哐几下将他的凌霄殿屋顶掀翻,眼中所见之物全给砸得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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