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蓬莱岛的妖兽已除,碧霄便打算先回瀛洲,开山建岛之事还得回去和三师兄商量后再做打算。
“别管他,我们走。”碧霄对青羽芃珺还有玄清示意。
虽然被碧霄拒绝了,烛龙表示很伤心,但他很快便调节心态斗志昂扬道:“没关系,虽然小霄儿今天拒绝了我,但我明天可以再求一次,明天不行就后天,反正现在你是独身一人,我也未娶,咱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碧霄对烛龙此人可以说哪点都不服,唯独佩服他的厚脸皮,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那种。
碧霄不欲同这疯龙多纠缠,转身就要走。
转身时,她余光蓦然一顿,与海面还未降落完的湛蓝水幕中一双狭长深沉的黑眸猝不及防对上。
碧霄眯了眯眸子,就那样面无表情看着。
水幕中,那双黑眸深深凝视着她,深沉,黯淡,饱受折磨。
白泽无法控制自己,他想她,想见她,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每一个夜晚,他躺在闭月宫的云床上,脑中一幕幕闪过碧霄的音容样貌,一幕幕回忆他和碧霄的过往经历,任由悔恨和痛楚折磨自己到天亮。
好像只有这样饱受内心鞭挞,他才会好受一点。
他克制不住那折磨人的思念,像个跟踪狂一样,靠近她可能出现的一切地方。
哪怕只是远远看她一眼,只好知道她好好的,他对自己这样说。
可是,当白泽真的如愿见到碧霄,她那双冷漠疏离的眼神却深深刺痛了他。
她的笑容凌迟着他,那笑容不是给他,而是给烛龙、给玄清的。
白泽就那样远远望着她。
离开他后,她过得更快乐,更自由。
他已经好久没有在她脸上见过那种神采飞扬的神情,直到此刻,白泽才终于不得不承认,阿霄和他在一起这些年,过得并不快乐。
他悲哀地苦笑,是他自己亲手将她弄丢了。
直到海面水幕落下,碧霄错眼,那玄衣身影已转瞬从礁石消失无踪,就仿佛方才她看到的只是个幻觉。
“主上,您在看什么?”青羽见碧霄盯着对面礁石,不解地问。
碧霄回首,淡淡道:“没什么,走吧。”
和离那日她就说过,从今以后各不相干,再见只是陌路人。
烛龙嬉皮笑脸的声音插进来:“小霄儿要去哪儿,我跟你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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