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中病妇忍受着烈火吞噬,炙热、熄息的痛苦,眼前浮现过往的一幕幕,开心的、伤心的、痛苦的、耻辱的,遗忘的都浮现在眼前,少女时期在母亲保护下的无忧无虑、母亲逝世后的茫然无着、赴京途中几次险死缓生、进京后的认亲无门、侍卫的棍棒驱逐……那些惊心动魄的激烈人生多么灿烂。
谁知道最后等待她的是那么凄凉,一切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是皇阿玛待她渐渐与众皇女一般,不在爱宠无限,是她认清福家、令妃的真面目,是福尔泰的死,还是福尔康违背诺言一次又一次的纳妾,诉说她们才是他的真爱,山无陵,还是在五阿哥被皇室除名几年后与小燕子带着孩子落魄的来到京城,入宫无门,还是……
也切的改变应该是从缅甸种下的病根吧!若不是尔康服食鸦片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只以为当时已经戒了就没事了,谁知道他会旧瘾发作,偷偷在外面吸食鸦片,寻求着飘飘欲仙的滋味,从而导致了一切的发生。
烈火终于烧到了床边,病妇忍受着烈火烹熬,脸上却飘忽的笑着,开心的她、母丧的她、病重的她、失落的她、怀情的她、痛苦的她、妒忌的她、怨恨的她……一切种种都是她啊!她是谁?她是夏雨菏与当朝皇帝的女儿夏紫薇啊!生于八月死与烈火的紫薇花,意识渐渐消失。
没有了熄息的感觉,没有了燃烧时烈火的吞噬惨痛,身体酸涩难当,她还活着吗?那么大的火都烧不死吗?她记的之前火已经烧到手上了,不知道这场火有没有让皇阿玛记起她这个女儿,不知道这场火有没有让那些肆无忌惮的人记起自己可是一个格格,让他们能够惊慌一下。
“小姐,小姐的手动了,应该是快醒了,刘嫂快去端碗汤来,小姐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点东西,难怪病的这么厉害,太太一下葬竟然就倒下了。”这是金锁的声音,又有些不一样,好象年轻了许多,刘嫂,刘嫂不是她家以前的下人吗?母亲死后她要进京,家就散了,家中的下人就只留下了金锁一个,紫薇想到这里心中一慌,努力睁开了眼睛,眼前阳光明媚,室中却一片白,那些摆设、布置异常眼熟,那忙碌的身影那么熟悉,竟然是年轻时的金锁。
新生又如何
“金锁你怎么?”紫薇声音低弱的问道,惊恐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好奇怪,仿佛年轻时候的声音。
这么低的声音金锁却听的清清楚楚,忙拿帕子擦了擦手,上前扶起紫薇,见紫薇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不解的回道:“小姐,您怎么这么奇怪的看着我,我脸上脏了吗?”
“我在看你怎么这么年……”紫薇刚想说她怎么忽然年轻了那么多,却猛的看到自己细如春葱的手指,干净微挑的手指甲,又想起清醒时听到的话,她的手指甲早在尔康纳第二个妾的时候剪了,因为尔康伤透了她的心,所以她发誓不在为他弹琴、唱歌,那弹琴用的指甲也没有必要保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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