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坐起身,收回视线前看到一个几岁的的孩子单独骑在马上,眼里都是茫然,伤痛神色的样子,想到那就是未来的端郡王吗?有那样的姐姐?难怪在后来封了郡王都没人去搭理,真是可惜了那孩子。
只看眼前的情形,就猜的出来为何她进宫后,在没有听说过那个将军、跟遗孤的事情,她的皇阿玛是个好父亲,为了儿女可以接受种种无礼的行为,不过换成别人的骨肉,他就未必有那个爱心了,紫薇自责的想到她为了报复,陷害令妃跟尔康暧昧,皇阿玛伤透心的样子,她这个女儿真的孝,总是让皇阿玛一次又一次给她收拾烂摊子。
以后不会了,紫薇又一次告诉自己,这次她来到京城,不会为了所谓的真爱伤害别人,也不会被人用真爱来利用,这次她要带着娘的希望,给她皇阿玛带来欢笑,让皇阿玛开心,永远不要忘记娘的期望来的。
“小姐,都打听清楚了,王府遗留下一位侧福晋所出的世子与一位嫡出的格格,听大家说那马上与人共骑的正是那位格格,听说叫什么新月的。”刘哥早几年跟老管家跑过不少地方,至少京话还说的出口,虽然调不对。
紫薇轻轻一笑,吩咐道:“人家的事跟咱们可没有什么关系,等大队人马走了咱们就先去客栈梳洗一下。”
“好赖!”刘哥在外面应了一声。
进京后赶了那么一场热闹,接下来几天却非常安静,当天安置在客栈后,紫薇就带着金锁四处找房子,她没有找深宅大院,而是在琉璃厂大街找了间铺面,后面连接着一个二进的小宅子,她与金锁住在后面,让刘哥夫妇在前面。
此处地价不便宜,紫薇还是把它买下来了,铺面也不营业,只让刘哥找匠人好好的粉刷一遍,她自己却待在后院,在一匹紫色的绸布上绣个不停,一连几天都这样,金锁看的糊涂,不由问道:“小姐,咱们进了京,为何不去……整日闷在这里绣这劳神子,什么时候才能够完成太太的遗愿。”
“那个亲是那么好认的?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地方,要认爹就必须去宗人府,那里可只有旗人统领与管事才能做主,我若真到那里,此事可就是八旗全部都知道了,那我爹我娘的名声都完了,也有另一个可能,就是被人给杀人灭口,毕竟有些人可不愿意我爹和我娘的事传扬出去。”紫薇头也不抬的忙碌着。
本来她女红、绣工就不错,后来皇阿玛在令妃的鼓动下不怎么召见她了,她为了在福家站住脚就只能去讨好另一个宫里能做主的人——太后,听说她喜欢佛经,她就细心抄了很多,听说她喜欢苏绣她就辛苦琢磨绣技,还创出了更别致的绣法,听说她喜欢杭织,她就从养蚕到抽丝织锦从头琢磨到尾,还创造出机上织画的手艺……才女、全能都是在争中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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