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后震怒的样子,乾隆咽下剩下的话,陪笑着说道:“皇额娘儿子也是见她刚生产完就要禁足,七格格、九格格、永璐他们还小,有些怜惜,皇额娘令妃她打理宫务,向来尽职尽责,没有懈怠之处,窥视宫权从何说起?去年……”
“你以为额娘会冤枉她,额娘还没有老糊涂?那三个孩子是额娘的孙子、孙女,额娘也怜惜他们年幼,所以才没有明着训斥她,只让她闭宫为哀家祈福三月,若不看三个孩子的面,她还想安稳在延僖宫呆着吗?”太后缓缓说道。
乾隆听到太后如此说,知道太后性情慈和,绝不会轻易动怒,而且对令妃也没有成见,令妃她到底哪里触怒了太后?乾隆疑惑的问道:“皇额娘,令妃她……”
“皇帝,你以为福伦家长子如何?可做的晴儿的额驸吗?”太后打断乾隆欲说的话,平静的问。
乾隆听令妃说过几次,晴儿与尔康怎么怎么般配,潜意识中也觉得两人合适,虽不解太后为何此时发问,依然笑着点头赞同道:“尔康这孩子是儿子看着张大的,倒有些文武全才的样子,配晴儿倒真是郎才女貌,天作……”
“糊涂,皇帝难道想让晴儿跟韵儿那丫头一道去了?韵儿还只是个郡王府的格格,晴儿可是王府的嫡女,他福尔康一个包衣奴才,韵儿都觉得配他辱了自己才去的,若配晴儿,你让晴儿怎么想?你让宗室亲贵怎么想?以为咱们皇家苛待宗室孤女吗?”太后怒斥道。
乾隆被太后这么一说,才恍然想起福家的身份,他总被令妃自家亲戚、自家亲戚这么说一时忘记身份之差,三四年前指婚之事那么随口一说,结果竟然气死了个郡王的女儿,没人敢到皇帝面前嚼舌头,郡王也不敢到皇帝跟前抱怨,毕竟乾隆又没下明旨,到时一说也只能怪自家女儿多心了,乾隆也自然不知道他随口一说引起的惨案。
还是后来皇后看不过去,忠言逆耳对乾隆直柬,说都是令妃巧言吝啬,枉传皇喻引起的,令妃委屈着,楚楚哀弱的说根本没有这回事,乾隆却以为皇后妒忌令妃,成心冤枉她,在乾隆想来一个郡王格格死了,令妃又说没召见过她,也没有对她传过话,甚至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个格格,令妃还说那格格听说自幼体弱多病的,每年也就去太后那里坐坐,其他妃嫔处都是不走动的,如今死了跟令妃有什么关系,他早把自己那么随口说的话给忘记了,于是乾隆更不待见皇后了,认为皇后妒忌成性,成心冤枉他的宠妃。
如今听太后将那个郡王格格与福尔康、晴儿牵扯在一起说,更觉得奇怪,不解的问道:“韵儿是病逝的,与尔康、晴儿有什么关系?尔康的身份是低点,若要配晴儿给福家抬旗不就可以了,尔康是儿子看着长大的,有些才能,以后儿子自会重用,也委屈不了晴儿,宗室又怎么会说咱们皇家苛待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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