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猫儿回过神,摸摸自己的耳尖,等烧红都褪下了,才慢吞吞从漂亮哥哥的怀里出来,理直气壮道:“漂亮哥哥,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呀,你不要胡闹。”
十分正直的小模样。
江鹤声莹白的指尖搭在文书上,停住了,他对着小无赖惯来没什么法子,偏头瞧她:“好往往,且说罢。”
“漂亮哥哥,你不要急呀。”
秦晚妆轻声嘟囔,她扭了扭小脑袋,回望了书房一圈儿,找了条素白绸带,慢慢把她漂亮哥哥的眼睛围上了,又帮他把乌黑的长发理了理。
眼前像是落了一层朦胧的雾,丝绸的布料很滑顺,掩住了少年人清透瑰丽的漂亮眸子。
江鹤声在秦往往身边待着的时日愈发长,已摸清了这小无赖的秉性,行事也愈发随性了些,不再如往日一般处处惶恐,也学会装作清雅君子,温温柔柔对待他的小小姑娘。
此时,江鹤声眉眼舒展,顺着小无赖胡闹。
秦晚妆站在漂亮哥哥身后,温软的指尖穿过少年人乌黑的长发,她想了想,慢慢把漂亮哥哥的长发挽起来,拿红玉笄扎好了。
雨打青枝,清清凉凉的水汽渗进来。
秦小猫儿低下小脑袋,仔细端详了会儿红玉笄,有些开心,她把素白绸带解下来,跑到漂亮哥哥怀里,没骨头一样,懒懒倚下来,她拿着铜镜,回头,仰起小脑袋:“漂亮哥哥,你瞧呀。”
“是不是很好看。”
小姑娘眉眼弯弯,声音也甜滋滋的,她有些得意,正等着她的漂亮哥哥来夸她。
少年人乌发高束,红玉笄隐于黑发间,秦小猫儿梳发的手艺并不大好,能将长发绑起已然不易,几缕碎发遮住少年人漂亮的眉眼。
江鹤声揽着小猫儿,他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怔愣了良久,笑。
“多谢往往。”
他的声音有些轻。
原来他真的,那么漂亮啊。
*
雨散云收,天色湛蓝如洗。
秦小猫儿的身子渐渐好起来,喝的苦药也越来越少。
她身子好了,便开始慢慢长高,往常的软白糯米团儿,现下,走在回廊里时,往上跳一跳也能摸到雕花灯笼了。
虽然对着阿兄和漂亮哥哥,她仍旧是小小一只,但秦小猫儿觉得这不是她的问题,是他们长得太高了,再者,小猫儿觉得自己年纪尚小,还能再长一长。
“当真没有什么药,能让我快快长高吗。”
秦小猫儿低着小脑袋,轻轻舔了舔甜水,咽下了,看着蓝衫清雅的青年人。
秦湫把竹简放在书架上,身姿挺拔,他听见小猫儿的话,回头看小桌边趴着的软白小团儿,小团儿蔫儿巴巴的,他轻笑:“诸事皆有常法,你又何必心急。”
他说着,倏尔想起什么,把蔫儿了吧唧的小姑娘拎起来,让她端端正正坐好了,轻抿了口茶水,道:“往往,你该去书院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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