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香囊拿出来,低着小脑袋,很难过:“我给漂亮哥哥绣的生辰礼,将军姐姐都没有带走呢。”
“生辰礼?”林岱岫重复。
“是呀。”秦小猫儿点点小脑袋。
青年人垂首,清浅眸光落在香囊上,冷白指尖揪了揪小猫儿的耳朵,林岱岫笑:“你先前如此火急火燎找我,便是为了给你的漂亮哥哥绣花吗?”
“自、自然。”小姑娘听见林岱岫的话,乖乖巧巧抬起头,眸光湿漉漉的,眼角还挂着泪,细声细语和她的林哥哥解释,理直气壮,“漂亮哥哥的生辰快到了呀。”
“……”
林岱岫似笑非笑,赞道:“好孩子。”
小姑娘又呜呜咽咽:“林哥哥,坏人,你若是不拿糖葫芦来哄我,我就能见着将军姐姐了。”
林岱岫觉得这混账就是上天降的劫难,气到深处,反而笑出声,他懒得跟这混账计较:“你去找相白,他会帮你安排。”
秦晚妆于是兴冲冲跑去找相白。
云蒸霞蔚,小姑娘绕过拐角,很快没了身影。
风擦过枝叶,枯朽的藤枝拍打着乌黑的瓦楞。
“听说,常家的女儿接下平定西边叛乱的差事,拜了定远将军,她这一去,西疆三万军队,悉数握于太子之手了。”林岱岫走在石子道上,声音温和。
“大抵如此。”秦湫应声,他微掀眼帘,看林岱岫,温声问,“你回京师吗?”
林岱岫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怔愣了一会儿,眉眼舒展:“京师繁华迷人眼,我一个穷教书的,去京师做什么。”
“只是,云州去京师甚远,往往身子弱,经不起快马,若想在年关前赶到,应当要早些出发才是。”他哑然半晌,笑,“秦相近日应当催得急罢。”
秦湫轻讽一笑,眉眼恹恹,对京师事颇厌烦:“往往定然不愿意。”
“是吗?”青玉骨扇阖上,林岱岫语气斯文,“那倒说不准。”
*
小桌前,秦晚妆嘴里咬着酥酪,低着小脑袋,认认真真的,将漂亮哥哥写的信瞧了一遍又一遍,开心得迷迷糊糊,在她听见阿兄说要回京师时,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往往。”秦湫轻声唤她。
“昂——”
秦小猫儿咽下一口酥酪,浅浅淡淡的梨花清香在唇齿间炸开,她看着阿兄,言语含糊:“怎么啦,阿兄。”
秦湫轻拈指尖,犹豫再三,又道:“我们得回京师一趟。”
回京师?
秦晚妆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嗷了一声,倏尔反应过来,连漂亮哥哥的信也不看了,声音脆生生的,连忙问:“京师是哪儿呀,是坏人住的那个地方吗?”
秦小猫儿口中的坏人很多,但一般特指秦相。
秦湫也顾不上纠正她,下意识颔首。
!!!
可恶,这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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