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荷包。夫人如若不信,大可以去问墨儿。或者,可以差人寻来王三子,一问即知。”
周围站着的众位仆从个个噤若寒蝉。这笔儿所说如若是真,那可真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可是,谁也不敢去议论,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站的笔直顺溜。
反而这位丫头口中公然红杏出墙的女主角,显得坦然无比。甚至,在笔儿讲话之际还有闲心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上一口。
张氏见她如此张狂,那日在老夫人处受到了屈辱又一次爬上心头。
她努力按捺住自己对她的厌恶,问道:“她是你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鬟,按理说不会随意编排与你。刚才,她所言你可有什么话讲?”
曲玲珑将刚刚放进嘴的上好碧螺春置于桌面。她抬起头,与张氏的目光正面相接,微微一笑。
“母亲认为真就是真,认为假就是假。儿媳无话可说。”
此话一说,不但是张氏一愣。连众仆人也是一惊。谁也没有想到,这位二少夫人如此不按理出牌,这种罪名说认就认。
笔儿惊的立刻去看她,见眼前的美人丝毫没有被揭穿丑事的惶惶不安。见到笔儿的惊诧,反而对她莞尔一笑。
这笑,笑得笔儿毛骨悚然。她似乎预感到,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不一定能如她所愿。
“你这话又是何意,你的意思是你今日里是认下了这件事?”
张氏皱起眉头,简直不知道应该拿她如何是好。
“那倒也不是,玲珑刚刚已经说过。这丫头监守自盗,将我的很多物件转手卖出,这当中当然也包括媳妇的一些贴身事物。以至于,现在城中沸沸扬扬。”
她平静的目光逡巡过每个人的脸上,所到之处更是噤若寒蝉。
“可母亲似乎不相信儿媳所言,反而对这丫头的话有几分相信。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夫君休了我去,岂不是正好?”
“你……”
张氏见她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一腔怒火直冲脑门。
她简直一日能有三变,风雪中求和离的是她,哭哭啼啼挽回的也是她,到现在她居然又若无其事的自求离去。
“简直不知羞耻!”
她声嘶力竭的吼着,那副贵妇人的端庄娴雅荡然无存。
“我不知媳妇哪里不知羞耻了。我又没有做下那些事情,是母亲非要听信谗言,让玲珑认下。那玲珑此时所为,不正是全了母亲的心愿吗?”
曲玲珑淡声回话,她态度从容,坦坦荡荡。
张氏的脸早就变得惨白,自从那日之后,这曲氏总有办法将她气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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