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乐鹤来说,这就是低估他作为ala的实力了。他打不过时梦谨,这提个箱子还能被小看了。
切换好该有的表情,乐鹤小跑着跟了上来,在离时梦谨身旁两拳的位置缓了下来。
等近距离走着,乐鹤余光打量着几天不见的人,却总觉得有那不一样了。
时梦谨之前向来是被贴上清冷与严肃标签的,但不知为何,此刻她的眉目却有种撇清柔雾后的张扬气息。
身后扎起的高马尾清爽利落,长度恰好落在剪下几指的距离。
等等,乐鹤突然反应过来,“你把头发剪了。”
原以为两个人要沉默着在商场一楼还转个几圈,有些莫名燥热的时梦谨穿过稀疏的人群,定位在一处画着巧克力圣代的店铺上。刚想询问乐鹤要不要吃,就看见他满脸好奇观察着她的发尾。
在某人伸出手指丈量的时候,时梦谨想起自己手残的技术,耳垂泛起了薄红。
“嗯,有些不方便,就自己剪了,但剪得不是很好。”
身边的人又靠近了几分,伸手捏住了时梦谨微晃着的发尾,蹙着眉细细察看了一番。
“看上去还行,挺齐的。”
眼见大庭广众之下他快贴到自己肩上了,时梦谨慌忙偏过头向前走了几步,试图转移话题,“乐鹤,吃圣代吗?”
然而突然间身后发丝飘落了下来,有几根还不听话地顺着风吹到了她脸颊上。
时梦谨一怔,顺手将飘起的碎发夹在耳边,回过头就见乐鹤手上捏着根纯黑色的小皮筋,像是无意识做错事的孩子正用无辜茫然的眼神对上她的视线。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突然往前走了。”
他走上前来,略显笨拙地想要挽救一下现在的尴尬场景,犹豫着问道。
“那个,我替你扎起来吧。”
只不过,乐鹤又偷偷扫了眼,散下来这层次不齐的头发确实是一言难尽。
“时梦谨,没钱剪头发我可以先借你的。”
扎心到的时大人按下太阳穴突突的酸胀,无奈地伸出手示意他把皮筋给她。
只是没想到今天不知怎么一根筋的乐鹤,却突然别扭了起来,陡然升温的脸上弥漫上红晕。
蝶翼般的睫毛低垂着轻颤了两下,身后的隐形尾巴愉悦地左右摇晃着。
不太好吧,还没确认关系就要牵手。
时梦谨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多动两下,只愣愣地盯着她的掌心发呆。
那只白皙的手向前移动了些,就在乐鹤试探着妥协的时候,她却只拿走了自己掌心攥着的皮筋。
随意扎了个低马尾,时梦谨再次探向乐鹤。
“吃圣代吗。”
乐鹤木着脸,将心中害羞的小人锤了回去,咬牙切齿着。
“呵,吃。”
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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