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发现即使没有他,她也能过得很好。
日子渐渐过去,她在平凡的某一天突然发现。即使想起降谷零,她的心里也不会再产生警校时期那种心动的感觉了。
现在的他,在她心里,就是和大家一样的警校同窗挚友而已,也仅此而已了。
尽管早有所料,但是听完她的话语后,安室透仍然无法忽略心间酸涩不明的感觉。
“嗯,我知道的,没关系……”安室透嘴唇的颜色有些苍白,但他依然努力地扯出了一个微笑:“我只是想表明自己的心意而已,虽然迟到了整整七年……听起来好像有点自说自话,但我并不是想给你带来困扰。”
拒绝她的表白那天,他其实是知道那天是她的生日的——那天本不该见她的,但他还是告诉她自己在河边了。因为想跟她亲口说声生日快乐之后,再动身离开。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等来了她的表白,她也得到了他的拒绝。
他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连早已精心准备好的礼物,都只敢用快递的方式送去她家。
听毛利兰她们说起纱织七年没有办过生日宴会,他才明白过来,当时他自以为对她好的拒绝,伤她有多深。
以至于现在他弄丢她了。
“抱歉……e,我也并不想你难过。”看着他显而易见的难过神色,迹部纱织发现自己竟然产生了微妙的愧疚感,“或许有一天你会跟我一样发现,对对方的感情只是友情而已。”
安室透:“……”
杀人诛心了。
她这句话比之前任何一句都令他绝望。
虽然早就知道她不喜欢他了,但这句话终于让他彻底明白——现在的纱织是真的对他没有感觉了。
因为不喜欢了,所以才能如此自然地给他意见,教他怎么样才能不喜欢她。
察觉到纱织面带愧疚的神色,安室透酸涩地想道,也正是因为不喜欢了,她才会产生愧疚的情绪。
如果对他还有感觉的话,应该对他的表白产生“大快人心”或者“你也有今天啊”之类的生气或者高兴的情绪。
而她没有,她只有愧疚的情绪,因为无法对对方的表白进行回应,所以愧疚。
迹部纱织想起了什么,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啊……已经这么晚了,我要回房间了,小兰和园子在等我。”
“嗯,晚安好梦,纱织。”安室透尽管内心风起云涌,但表面依然保持着绅士风度和平静的微笑,仿佛刚刚表白被拒的不是他一样。
迹部纱织起身离开,走出亭子的时候,她顿住了脚步,白色的长裙裙摆荡漾出一道波纹。
回头望向他,她在月色下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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