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阿波罗攒着一肚子怨气,一边吭哧吭哧给自己擦药,一边竖起耳朵听另一边的对话。
雅辛托斯在床边端正坐好:“来吧,我保证这回不动手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诚。
“……”阿卡微蹙眉头,似乎在衡量雅辛托斯有几分可信。
他要么是被雅辛托斯眼中的“真诚”说服,要么就是觉得辛苦准备的礼物不能浪费,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后,提着新披风缓步靠近,吸取教训绕到侧面,从背后动作迅速地将索扣扣上。
雅辛托斯不紧不慢地道:“你知道吗?在斯巴达人的习俗里,披风其实是一个很重要、很私人的存在。”
“能陪伴一个斯巴达士兵走到人生尽头的,不一定是他的武器,但肯定有他的红披风。”
“指导我训练的那位内卫曾跟我戏言,这辈子碰过他红披风的人,除了织布缝纫的裁缝,只有他的妻子。”
从颈后顿时传来布料绷紧的压迫感,雅辛托斯怀疑阿卡是想用披风勒死自己。
反正他满足过自己的恶趣味了,于是偏过头一脸正经地说:“我可没动手。”
阿卡:“……”
他居然没退回社交距离,在雅辛托斯有些讶异的目光中,垂眸看了雅辛一会,黑色的眸中倒映出一团烈艳的红。
但他很快就收回视线:“你的眼睛是不是不舒服?”
“躺下,我帮你按按。”
“……我才披上披风,还没看到怎么样,你也没评价如何。”雅辛托斯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天第多少次惊讶,他一边抱怨,一边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地解开披风,带着几分粗鲁地扯下衣裳,熟练地在床上躺好,“你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他也就刚惊醒那会儿揉了几次眼睛,回到院落之后,他碰都没碰眼睛一下。
“……”阿卡凝固住,过了一会才张了张嘴,“按眼睛,为什么要脱衣服?”
红色的布料在床上堆叠,年轻的王储在其上打了个滚:“?不好意思,习惯了。”
雅辛托斯不仅没有尴尬,甚至凭借一贯的厚脸皮倒打一耙,用谴责的目光看着阿卡:“以前不是都会有一个全身按摩?为什么今天我过生日,反而没有了?你不会是想用物质上的礼物,代替身体上的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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