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答的问题已经答完,安莎告辞完后便离开房间。
雅辛托斯的腰杆立即懒懒地松散下来,随便往背后怼了几个靠枕:“安莎说的情况,你怎么看?是这位沙米斯陛下真的酒后误事,还是前后矛盾的哪段信息是误传?”他调侃地道,“或者他就是个战斗狂,觉得只要他开拓疆土够快,身后的内乱就追不上他。”
“……”阿卡的沉默让雅辛托斯怀疑对方刚刚根本就在走神,完全没听,他只是把雅辛托斯从地上拽起来,拎到床上安顿下,转身就把安莎房间里那些多到过分的蜡烛给吹了,临到最后一根,犹豫了一下,过了会才伸手,将蜡烛搁置在雅辛托斯床边。
雅辛托斯都想叹气,让这家伙跟着一块听、觉得说不定会帮助简直是他想太多,这人的态度明摆着就想等自己的雇佣兵整理好的情报。
他瞅了一眼床边蜡烛:“你知道,如果是我的父亲或者兄长在这儿,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我留这根蜡烛。”
斯巴达人从小就被培养不怕黑、不怕孤独的坚韧意志,夜晚还要留光的举动只会被斥责为胆小。
即便是乌纳陛下或是奥斯,也不会赞同。
雅辛托斯翻了个身,故意用咏叹的语调逗阿卡:“只有你待我不同。”
阿卡应对这些调侃,显然日趋熟练,用背对着他,活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从矮柜里抽出新被褥,铺好另一张矮榻。
雅辛托斯咂了下嘴,顺道把自己扔回床上。
逗人这个事,被逗的一方要是面无表情毫无反应,那就没意思了。
雅辛托斯望了会儿神殿雕着传说神兽的天花板,片刻后闭上眼睛。
他在想之前安莎问的“祝福”的问题。
但不知道为什么,“祝福”这个词越在心里念叨,他就越升起一股来由不明的反感,但在他因为不知名的厌恶皱起眉头前,他的理智又不受影响地捕捉到另一个重点——
他对“祝福”这个词有感觉。
好像从心底就在否定这个说法。
这感觉是从他内心深处涌现的,但他根本想不起任何相关的记忆。
那是不是说明,他曾经真的发生过和这什么“祝福”有关的事情,只是他出了某种意外,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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