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不止是想搞清尼刻的问题,他还想知道迪西亚和波塞冬是怎么勾搭上的?
这会和他的预示梦有关系吗?他从冥界门户出来,本来应该是回到斯巴达,却来到了雅典,是不是也跟这有关?
不论哪个问题,似乎都能通过迪西亚顺藤摸瓜。他蹲在这个地牢里,只要悠闲地坐等迪西亚将情报自送上门就行。
隔壁的人们已经很有参与感地再次议论起来,嘴碎得雅辛托斯都忍不住想问他们是不是不痛了:
“这么一说,咱们现在离开好像是不好,那岂不是啥也没探听到就出去了。”
“你有病吧?我们能离开就不错了!”
“你这样贪生怕死,还怎么宣扬民主的精神?反正我决定了,为了尼刻大人,为了我信仰的民主,我愿意留下来。哪怕明天就给我一杯毒酒处死,我都乐意。”
“是的是的,我刚刚还想到,咱们要是逃了,那这位妮娜姑娘还有将军夫人怎么办?留下她们在这里替我们顶死吗?让女人为我们替死?我们还算什么男人?”
“对对,陛下一定是也考虑到了这点。咱们到底还是没有陛下看得远……”
“哐哐哐!”士兵锤门的声音打断了即将掀起的赞美热潮,“好了没?我上锁了!”
妮娜连忙提起水桶,临走前抓紧时间压低声音又丢下几句:“我在夫人身边听将军说过几次尼刻大人的事情,他好像确实藏有顾忌的样子。说不定您猜的是真的,尼刻大人还没死。我每天都会来这里打扫,有什么事想问或者想传递,都可以跟我说。”
雅辛托斯想想道:“真要能传信,就帮我跟兄长说一声吧,叫他不必担忧,我心里有数。”
这话说的他挺心虚的,主要是这么跟兄长传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都怀疑兄长会不会收到信后,一怒之下冲了雅典?
……越想越有可能,雅辛托斯忍不住诚恳地补充:“再加一句,记得以大局为重。”
打仗兄长是肯定不会怕打仗的,但能不打尽量还是不打吧,这和平盟约才签不到几个月,他还指着这盟约带动一下各城邦共同发展,防备眼看就要崛起的罗马帝国呢。
妮娜听完信就忙不迭地跑上楼梯去了。留下隔壁的民主人士们,似乎终于回想起身上的伤痛,重新哎呦哎呦地哼成一片。
原本在地牢单独相处的好氛围是彻底没了,雅辛托斯在床边坐下,随手翻看妮娜送来的那些图纸:“这位夫人倒是手腕了得。”
“嗯,”阿卡的心思似乎并不在将军夫人的问题上,他放下手臂,站直身体,黑色的眸子沉沉凝视着雅辛托斯,“你之前……谢什么?”
“嗯?之前?”雅辛托斯翻看的动作微顿,“哦……你说刚刚。”
阿卡微蹙眉头:“我不喜欢你说谢谢。”
这个词,听起来就很客气,有些疏离,他不大喜欢这个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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